苏浔问:“你们是吵架了吗?”
吵架?
江沉想了想,应该算是吵架吧!
他从来没见过沈塘那么生气,哪怕是以前在学校被他打了。
如果沈塘没有喜欢他就好了,也就不会被伤害。
他这样想。
电话里的沉默,令苏浔有些不放心起来:“沉沉,你还好吗?是不是生了什么?”
江沉原本不想说。
他习惯了遇到事情一个人承担解决,可他想到沈塘离开时的话。
“我把他惹生气了……”
苏浔安静的听他说完。
这件事,他很难评。
好像谁都没错,又好像都有错。
他安抚对方:“你先别担心,我打个电话找找他,有消息了再告诉你。”
江沉点头:“好。”
他挂断电话后,依旧坐在客厅的沙上。
屋子里很安静,好像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阳台的玻璃窗开着,外面的风灌进来吹动帘子翻飞。
江沉突然觉得有点冷。
要是沈塘在,他会将他抱回卧室里暖着,会笨拙的煮东西给他吃,会寸步不离的陪着他,会在路过街边时给他买小蛋糕回来,会用信息素安抚他,会满足他的一切需求。
可江沉什么也给不了他,甚至不知道该怎么爱他。
茶几上放着一把钥匙。
是沈塘留下的。
他走的很决绝,就像江沉当初一样不留余地,除了没有将“离婚”两个字说出来。
他要是说出来了,江沉甚至没有任何理由不答应……
钥匙握在掌心冰凉,像一块无法融化的玄铁。
江沉突然有些难受,情绪像决堤的河水般倾斜而下,将他淹没在洪流之中……
失控时,他会想抽烟。
茶几的抽屉拉开,之前里面有烟的,现在没有了。
沈塘说,医生交代他不能抽烟,肺叶被切除了一部分,情绪激动都有可会呼吸困难,所以把他的烟没收了。
抽屉里的烟变成了一盒一盒的药物。
术后半年,他依旧在吃药,因为服用禁药的关系。
江沉突然泄般的将药从抽屉里都拿出来,然后一股脑的全扔进了垃圾桶里。
反正不会好了……
手机声响起,是苏浔打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