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所及之处，洞若观火。
一个世界的边缘，两种不同的力量互相交错在一起，其中一道与令牌同源的力量，在这场无形的交锋中明显占据下风。
在这两股力量外，还隐藏着一道庞大的意识，这明显是顾江所在世界的意识。
相比那两股较为弱小的力量，觉醒大陆的世界意识明显比较懵懂、呆滞。
不过感受到不正常的同类气息，它本能地将自身隐藏，默默地看着极恶位面的走向。
“有意思，这是某个机缘者将位面意识夺舍了吗？”
郑牧托着下巴，沉思道。
他明显在极恶位面的核心深处感知到几丝不协调。
这种波动是位面意识被陌生的灵魂所取代的结果，这种情况在诸天都是比较少见的，因为就算是小型位面也是受到大道保护的。
而且，要是被其他成熟世界意识知道，是绝对不允许这件事发生的。
不过不关自己的事，本来还以为又诞生一个天然的世界意识呢，没想到是人造的。
这么一来，它的发展上限不高，而且每一次晋升都会降下天灾。
似乎是对夺舍世界意识的惩罚。
这样一来对郑牧来说，帮助他发展不仅收益不高，而且世界本源也不稳定。
“哎，鸡肋！”
“白高兴了，还以为能有如此手段，是一个成熟的世界意识呢……”
郑牧无奈地摆摆手，手中的令牌瞬间碎裂，化作流光飘散在空中。
有自我意识的世界比死板的世界好沟通多了，就像世界聊天群那几个意识，巴不得郑牧帮助他们发展。
而如果是死板、没有自我意识的世界，他们只会动用自身的力量不断排挤界外之力。
就算鱼死网破，也在所不辞！
“不过顾江这个世界的意识似乎在蜕变中，不知未来能否给我些惊喜。”
“加油吧，成长中的世界意识！”
唰！
话音刚落，郑牧的身影瞬间消失，不过其中一点流光却飞向了觉醒大陆的世界意识。
“……？”
那个缩紧自身气息的庞大世界意识，忽然感觉自己的意识似乎吞噬了一股能量，随后身体一暖，仿佛自身的世界底蕴和本源得到了提升。
它刚舒适地扭动一下，随后隐隐约约感觉到一道温和的声音传来，吓得它的意识瞬间回到本体。
片刻后，才好奇地看着周围的虚空。
“好……吃……”
懵懂的意识看着虚空，情绪中多出几分期待和兴奋，随后放出一部分意识回到原来的地方。
静静地等待下一份未知的馈赠，不过这次它要失望了，短时间郑牧的视线不会再投射在此处了。
所以，注定是一场无用的守株待兔。
……
轰隆！
极恶位面核心忽然爆发出一股庞大的震动，将周围的黑雾都消融。
周围的地貌这才显露出来，那是一座座古老的巨大寺庙，它们依附在山脉之上，形成了某种呼应。
“我发放的令牌怎么失去了联系？”
“是谁，是谁！”
一道虚幻的人影疯狂地游荡在寺庙中，众多独眼僧人全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阴暗的大殿内，其中一名紫瞳独眼僧人静坐的暗红的地面上，默默念叨着无形的咒语，随着时间的流逝，身体不断地虚幻，眼瞳也变得黯淡无光。
整个身体仿佛要归于虚无。
好在虚幻的身影最终安定了下来，紫瞳独眼僧人这才停止了变化，不过一副行将就木的样子。
“辛苦你了，瞳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