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知道。
李栓:“听明白就好,你们现在一家一户派一个代表上来签字,签谁的名字谁就去涌子他们家那里学种蘑菇,现在你们可以先商量一下。”
话音未落,底下的人就开始窃窃私语了。
“当家的,要不让老大去吧,他种地比老二老三好多了。”妇人建议道。
“娘,你说这话我可不认同,种蘑菇和种地又不一样,种地种得好不代表种蘑菇就值得好。”旁边的男子不乐意道。
只要眼睛不瞎、脑子不愚笨的人都可以看出来种蘑菇这门手艺具有远大的前程。
怎么可能有人不想争着学这门手艺呢?
“爹,我识字多,可以把种蘑菇的手艺记下来,要不你让我去吧?”
“爹,我悟性好,虽然识字不多,但人家说了,我能很快就想明白。”
……
每个人都像求偶的孔雀似的,争着抢着要把他们身上的优点展现出来,只为了可以早点得到学种蘑菇的名额。
大家在争论中越来越激烈,而相应地时间也越拖越久,李栓看不下去了,直接敲响了锣鼓,“你们看看这都几点了?还在讨论?
现在我再给你们一分钟的时间,等我数完六十个数字你们家还没有上来报名的,我就视为弃权,不想学这门手艺了。”
李栓这话一出,底下立马得到了结果,怕李栓取消他们学种蘑菇的机会,连走带跑地到单安然的面前登记。
所以说,有时候强制性也挺好的,起码不会这样那样拖拖拉拉。
从报完名的那一刻,红旗生产大队的人整个精气神就开始生了变化,不再像过去的那两个月一样死气沉沉的,现在有一个叫“希望”的动力注入了他们的内心,驱使着他们不断以奋勇向前的状态活着。
回到家里,大人们不再整天拉下脸,还好声好气地拿出比平时多两把的粮食来给家里人加餐,庆祝这一门喜事。
孩子们也可以下地玩一会儿了,不再因为粮食不够吃而拘在床上睡觉。
红旗生产大队天上的这一片云好似也感受到了下方传递出来的喜悦之情,一直穿着灰扑扑衣服的它们,也换上了洁白无瑕的衣服,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说着话。
“爹,娘,哥哥,我好高兴啊!”李思甜坐在椅子上,眉飞色舞道。
看到因为她决定交出种蘑菇的手艺之后,大队里的人与之前截然不同的精气神,她的眼睛想要尿尿了。
“因为我们家糖宝做了一件好事,做了一件从心的事,所以高兴。”柳月揉了揉李思甜的顶,轻声说道。
“对!”
李思甜重重地点点头。
如果不是因为她自己提出要把种蘑菇的手艺教给众人,而是由李涌或者李立业率先提出来,她肯定不会像现在那么开心,那么满足了。
她决定了,以后情况允许的话,她一定要从心做事。
“以后我也要做好事,做一件或者很多件和妹妹一样能让自己也能让他人高兴的事。”李柏冬表着他的宣言。
而此后余生,因为他坚定的职业选择,他也都实现了他的这一个宣言。
“好!你小子有志气!”李立业拍掌叫好道。
晚间休息的时候,李思甜的心还没有完全放下,还在为红旗生产大队的今后担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