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肉又比米饭贵上多少钱啊?
不吃肉,吃米饭真是个傻子!男子在心里吐槽道。
怀着期待,伴着嘴仗,终于轮到他们打饭了。
看着手上端着的那碗冒尖的饭菜,众人都顾不上斗嘴了,视线扫着家人的位置,找到之后就直奔家里人的方向过去,坐在留出来给他的位置,闷头苦干,嘴里都没有空闲说出一句话。
而没有看到家里人的则遵循就近原则,随便找一个空位置坐下来,努力干饭。
“这社会主义社会就是好啊!除了年夜饭,这还是我长大这么久以来第一次配着肉吃饱的饭。”一人吃饱后,放下筷子,抚摸着圆鼓鼓的肚子,喟叹道。
“是啊!你家还好,我家都不知道有多少年桌上没有见过肉了,唯一属于荤腥的还是鸡蛋还有去河里抓的几条小鱼仔。”
他隔壁一桌坐着的其中一个穿着打满补丁,脚上还踏着草鞋,脸上满是岁月留下的痕迹的中年男子也跟着感慨道。
“所以说,还是新九州国好!让我们每个人都有吃上白米饭和红烧肉的经历。”他身边的人跟着附和道。
……
“此生无悔入九州,来世还做九州人!”李思甜听着随着风传来的话语,嘴里喃喃道。
她很幸运,前世出生在国家富强、民族振兴、人民幸福的九州国,享受到了站起来、富起来到强起来这一过程中所有先辈为他们这些后辈打下来的和平、安康富裕的生活。
今生虽然出生在刚刚建国后不久的九州国,但她相信在这么多辛勤、可爱的人们的勠力同心下,她也可以重新过上那样的好生活。
“糖宝,吃好了吗?”柳月看见李思甜已经好久没有动筷子了,就低下头来,问道。
“啊?好了。”
虽然柳月给她装的饭是她平时的饭量,但是因为她之前自家就吃了一些零食的缘故,所以碗里还剩下不少的饭。
“妹妹,要不我帮你吃吧?”李柏冬提议道。
虽然他现在是吃得挺饱的了,但是等下出去和小伙伴们玩一会,又会消耗不少,所以再多吃一点也没有什么。
“可哥哥,你不是吃了很多饭了吗?还能帮我吃得下吗?”李思甜疑惑道。
柳月给李思甜打饭是按李思甜在家里的饭量,没有给她打多,因为不知道今天的饭菜合不合李思甜的胃口。
在家里,如果哪一天煮的菜或者饭李思甜不爱吃,机会吃得比较少,所以为了不太浪费,柳月给李思甜打饭就和她平时在家吃饭差不多,要是她吃不完,柳月和李立业一人两三口还是可以解决的。
但给李柏冬打的就不一样了,李柏冬吃得多,但消化也快,而且一点也不挑食,给什么吃什么,还吃得嘎嘎香,所以柳月很放心给李柏冬多打一点,把李思甜那剩下的李栓规定给孩子打饭的份量都给李柏冬。
不过,这规定每个人可以吃多少的份额是李栓他们几个干部和队里一些辈分、年龄比较高的长辈一起规定。
如果不这样规定的话,李栓担心第一天就不知道有多少人因为吃饭吃出问题,所以他按每个年龄段大多数人的最大饭量来规定这份量的。
果不其然,这有些人吃完了他可以吃的份量之后,饭已经卡在嗓子眼上,说话都有些痛苦,想要干呕。
今天中午全队男女老少,都是风风火火冲进来,午饭结束之后,一个个要么相互搀扶,要么扶着墙,像乌龟走路一样,慢悠悠地走出食堂,回到家里。
到了晚饭,虽然经历了中午那让人哭笑不得的行走场面,他们吃饭比午饭收敛了一点点,但还是出现了像中午那样的场面,不过,步伐快了你们一点点。
这可能就是食物卡在嗓子眼和食物卡在胸口的区别吧?
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队里一部分的人家灯火通明,家里一些肠胃比较弱的老人和小孩因为肚子长年累月肚子里没有装过多少油水,现在冷不丁连续两餐摄入这么多油水,肚子经受不住这样的“冰火两重天”,开始造起反来了。
“爹,你好了吗?阳阳他又有感觉了?”男子在他家茅厕前,焦急地大喊。
“还没呢?你要不去看看谁家的茅厕空着,借一借。”
一道苍老又虚弱的声音从茅厕里传出来。
“行吧!”
男子跺跺脚,抱上孩子飞快地往外跑。
“爹,我们会借到茅厕吗?”孩子的声音里充满了隐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