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静一让人收拾一番,目光却落在前世那考古掘的现场。
张静一很清楚,赵天王打家劫舍十几年,埋藏在这藏宝地中的财富,却不知有多少,他携带这些宝贝来此,不过是藏宝罢了,那么那地下,还有多少宝贝呢?
只是张静一并不想现在就将这赵天王十几年来的积蓄一起掘出来,因为他很清楚,现在的自己还很弱小!
君子无罪,怀璧其罪啊!
等将来适当的时候,自己还要在这里看看这赵天王到底有多少的家底。
另一旁,王程却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张静一。
他拉扯着张静一到了一旁,低声道:“三弟,赵贼的行踪,可是义父告知你的?”
他只能如此解释了。
“你认为是便是吧,现在当务之急,是将人救出来。”
王程此时不得不对张静一刮目相看了,他深吸一口气:“有了这赵贼的级,何止能救义父!这可是大功一件,赵贼危及京师,便连陛下也为此担忧,有了这样一桩大功劳,三弟的前程似锦啊。”
张静一连忙道:“都是大家伙儿的功劳。”
王程却摇摇头:“我们只是出了一些力而已,我再去搜寻一下,看看是否有证明赵贼身份的东西。”
搜寻一番之后,果然寻到了一些东西,王程大喜,于是连夜下山。
……
紫禁城。
此时,在暖里,小宦官正蹑手蹑脚地躬身进去。
青年天子正微微低着头坐于御案之后。
小宦官轻声道:“陛下。”
青年天子缓缓地抬头,一双眼眸只轻描淡写的扫了宦官一眼,而后又垂下,之后淡淡道:“何事?”
“西厂奏报,锦衣卫办事不利,致使赵贼屡屡侵扰,其中锦衣卫副千户张天伦尸位素餐,因此,锦衣卫指挥使田尔耕上奏,请求处副千户张天伦极刑,以儆效尤。”
青年天子略有怒气,双目虎视小宦官一眼:“诸卫进剿不利,厂卫无能,最终只归罪于一个小小的锦衣卫副千户吗?”
小宦官已吓得魂不附体,忙是匍匐拜倒:“奴万死。”
青年天子脸色稍稍缓和:“魏伴伴是东厂提督,他如何说?”
“这正是魏公公的意思,魏公公认为……”
小宦官战战兢兢地继续道:“魏公公以为,这赵贼猖狂,又擅鼓动人心,能纠集贼众数千,而朝廷对其所知甚少,这自是厂卫的失职,以至朝廷虽屡屡进剿,却不能收尾相顾,顾此失彼。正因为如此,先治锦衣卫副千户张天伦玩忽职守之罪,才可以儆效尤。教这厂卫上下人等,知道朝廷进剿赵贼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