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从衣兜里拿出一张支票,递到了茶几上,客气对聂凤说:“伯母,小小心意。感谢你们对我夫人的照顾。”
聂凤看也没看支票,两臂抱胸不吭声。
刘媚看了一眼支票金额,眼睛瞪得浑圆的,一百万!
买下这套房子都绰绰有余了。
聂志明不屑他的钱,目光一直落在孟娇身上。难道是因为钱才跟这个阴骘的男人在一起?
沈宴自然现了他的眼神,深邃眸色越暗沉,极力忍耐地说:“媳妇儿,你去收拾一下东西。”
“嗯。”孟娇闻声起身,想从他的大手里抽回手来,倒是松手啊,不是让她收拾东西吗,轻声喊:“老公?”
他回过神,缓缓松开了她的手,感觉手心一下就空了,也起身站起来,“我在门口等你。”
“好。”她笑笑。
她的行李并不多,一个双肩包就把所有随身物品都收拾完,把床铺也折叠整理好,就从刘媚的房间里走出来。
聂凤看到侄子失落的样子很是心疼,她也一直拿孟娇当一家人对待,一时间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捡起茶几上的支票,走到孟娇的身边,语气略冲地说:“支票你拿回去,你还有钱存在我银行户头里,我取出来再给回你。”
孟娇心里有点难受,扯嘴笑说:“大姑,支票是我老公的一片心意,你收下吧。至于之前的钱本来是给你当伙食费的,不用再还我了。”
又说:“大姑,我知道你很生我的气,我的确是隐瞒了你了,希望你能理解当时我是迫不得已的。”
聂志明走了过来,从聂凤手里接过支票就撕烂了。
苦涩笑说:“娇娇,我会帮你跟他们解释的,你以后有空就常来,别忘了我们还是朋友。”
刘媚要气死。
这表哥傻不傻,骨气比钱重要吗?
孟娇也怔愣了,刚才在车里沈宴写一百万的支票时,她多少有点心疼的。但一想到如果没有他们的帮助,也许就不能顺利找到沈宴了,也就释怀了。
心想这个笨蛋,真傻呀,拿钱来较真。
沈宴在门口留意里面的动静,知道他撕了支票,忍耐着去揍他的冲动,什么意思,还想继续纠缠他的媳妇儿?
大步走了进来,一手接过她的双肩包,一手搂着她的肩膀收入怀里,宣誓主权道:“媳妇儿,我们走吧。”
“哦。”她怔愣地随着他一起走,回头对他们说:“我们走了。”
聂凤暗暗叹气,刘媚生气地瞪着聂志明,而聂志明呆呆地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里一阵落寞。
孟娇还没见过沈宴这么生气的样子。
印象中他最生气的一次是在百丈坳时,她警告如果他敢在香市沾花惹草,那她就找别的男人,那时候他很生气地用力抱着她,疯狂地吻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