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都说人鱼美，以前张誉元不懂欣赏，如今却打从身心赞同这句话。
不需要歌声，仅仅在身旁游动就能成为世上最美的风景。
这样的日子真好。
惬意，懒散，平凡但很幸福。
想起研究院分院，张大猫又有着说不出的愁绪。
有了第一次自由异变，研究院不敢轻易再给林学第二次自由异变的机会。他们按被吸收的成分调了一个比例，让林学稍有变化，稳定增长匹配率，又不至于下跌。
这种情况自然不太乐观，匹配率涨到85。2%就停了。无论怎么调整都不再有变化。
而林学的优化也逐渐达到这一阶段的饱和。
如果不再加入正常的兽化基因引异变，林学等同完成优化。
但还没到达口头合同预测的六十次基因优化，景存等人虽知道林学这基因已经动不了，仍不想放人，只想在这最后几次机会里再试一试。
张大猫存有自己的私心，想和林学持续这样的日子，自也不会提前放人。
有的是，林学的海投收到一个意想不到的邀请。
法律公司，还是元纪杉的那一家。
因着林学对法律行业不感兴，更不想背那比九年义务教育加起来还厚的各类法律条纹，拒绝得非常干脆利落。只是仍会好奇地问元纪杉为何要邀请他去面试。
得知林学觉醒成人鱼，元纪杉和聂书杰亲自到林学家拜访。两人带上了一些海胆鲜鱼，礼仪做得挺足的。
如果那好奇与惊艳的眼神能收敛一下，林学会更开心。
瞧见进屋后就盯着他一眨不眨的一鹰一兔，林学内心崩溃，“再看可要收钱的。”
“再让我看一眼，就一眼。”聂书杰嘴上说一眼，双手扒在玻璃上，瞪着眼睛半天都没动。
元纪杉更是财大气粗地问他，“看一小时要收多少钱？”
林学只能庆幸自己上半身穿着衣服。衣服材料入水也很舒服，和鱼尾一样宽松飘逸，衬托得林学更仙。
自己的所有物被觊觎，小气的张大猫当即不干了，对着一鹰一兔就是一顿龇牙咧嘴。
小灰兔吓得赶紧躲到大肥鹰身后。
元纪杉本以为这就是一只普通的宠物，却没想到老虎竟然让他产生了警惕。这已经越了势均力敌，是真正的实力压制。
这老虎没有给他施加威压，元纪杉分辨不出张大猫是普通的战宠，还是完美兽人。
可想到林学如今和军部的人有牵扯，有个厉害的保护者在身旁并不奇特。
受到威胁的一鹰一兔被迫坐到沙上。
可哪怕脖颈要旋转九十度，这两家伙的目光仍旧很难从林学那条鱼尾巴上移开。
林学已经佛了，干脆大方让这两人看。
回想起自己当初也控制不住地看聂书杰的兔子耳朵，林学表示理解。
聂书杰眼里满是惊艳，口随心动，“难怪人鱼影后最差的那张门票都敢卖四位数。我今天算理解了。”
人鱼的尾巴简直是钻石与绸缎的结合。在屏幕上看失真了许多，但亲身近距离观看，那真是无与伦比的美。鱼尾虽是雪白，但在光照下折射出七彩流光。
尤其在林学转身时，鱼尾一甩，那画面美得，说是艺术品都不为过。
随即聂书杰又失落道：“可惜是半兽人。如果是完美兽人，你的头也会变成白色，就更漂亮了。”
林学：“……”
感情完美觉醒的意义就是免费染毛？
潜在客户林学不再理会聂书杰，好奇问元纪杉，“我又没文。凭，又没经验，你公司还邀请我去面试，该不会是人事部耍我吧？”
邀请入职是人事部的事情，但元纪杉是金牌律师，也是公司的最高权力者，传说中的大老板。
人事部邀请面试，这一步通常不需要经过老板。入职才可能需要，还得看职位高低，请个保安前台这种基础事务就完全不需要元纪杉审批。
元纪杉喝了一口管家机器人端上来的茶，很是世故道：“不是。人事部知道有条傻人鱼投到我们那，差点就想买笼子了。你进面试室，估计要出不去。”
这市面多少人对人鱼虎视眈眈。
“……”林学觉得元纪杉那认真的模样不像开玩笑，只能庆幸地说：“还好没去。”
虽然被拒绝了一次，元纪杉还是问道：“如果你对这方面有兴，可以先来实习三个月。”
林学还没开口，元纪杉又补充道：“公司只有一个要求，你对外得说是单身。”
得知他公司有一条单身人鱼，多少人慕名而来。哪怕只为看一眼，第一步洽谈也少不了。至于能不能谈成，这就得看双方诚意。
听到这话，张大猫顿时就怒了，虎爪在沙上留下一道道划痕。
聂书杰瞧见老虎生气，害怕地捏住元纪杉的衣摆。也不知道这只老虎怎么养的，虽然没感觉到威压，可那腾腾的杀意总叫人害怕。
元纪杉却是了然，“倒是为难你了。你这珍稀半兽人，那人怎么可能放过你。”
父母双方基因组成的孩子，有近七成几率能和父母其中一方相同种族。剩余大三成是普通人，经过基因优化中心的兽化觉醒后，才会和父母出现差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