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习惯,元纪杉落座后就将手随意搭在了桌子上。连元纪杉自己都想不到,靠近他的那一只角被直接按了下去。
靠近手的位置同样是粉碎状态,如同地震蔓延到了四周,相邻的位置碎裂成大块,往下掉落。
恰好玻璃花瓶就在碎裂边缘。
眼见这只完好的玻璃花瓶往下掉,元纪杉想着还能抢救一下,便伸手捞住。
手的确稳稳接住了玻璃杯。
然而这玻璃瓶就像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一般,碎裂在元纪杉的手里。一朵湿漉漉的玫瑰花落在手心处。元纪杉不敢再握紧。
如此大的动静,全餐厅都看向了元纪杉。
寂静且尴尬。
同一张桌子,其他三边都是好好的,唯有元纪杉所坐的位置只有一片狼藉,就连那个椅背都缺了一块。
实在很难想象经历了什么。
聂书杰赶紧道:“我们进包厢吧。学,麻烦你和经理说一声,稍后入纪杉的帐吧。我先进去帮他打支虚弱剂。”
“好。”林学不清楚虚弱剂是什么,但他察觉到元纪杉这力量的不正常。
不是好的不正常,而是无法自我控制的不正常。
他开始意识到这世界并非他看到的这样,并不是外貌越凶的人就越厉害。只是他太特殊了,感受不到内地里的差异。
也可能是他穿越后,一直处在最底层,且没有网络的原因。
因此,他看的都是菜鸡互啄。
像元纪杉这种出入都是豪车,穿的都是名牌的人,或许又是另一个模样。
底层人和上层人,隔的可不仅仅是一个中层这么简单。
若没有绝对的力量,绝对的智商,又怎么能站到暴力与智力并存的世界顶端?
处理完事情,神游天外的林学拉开包厢门就想走进去,却看到了元纪杉赤。裸着胸膛,而聂书杰跪坐在元纪杉的身旁。
桌上放了一整箱不知从何处弄来的各种医疗用品,染血的纱布,沾血小刀,止血钳,止血贴,装着绿色液体的针管。
那质地高级的黑色箱子上还写了一串复杂的神秘代码,像是某些不能公开的特殊处方药。
“抱歉!打扰了。”林学赶紧关上门。
真是危险又刺激的场面,还带有那么淡淡的情色。
聂书杰:“……”
元纪杉:“继续。”
聂书杰只得按下其他情绪,小心翼翼地按着元纪杉的手臂,将针管扎进用特殊刀刃割开的皮肤里。绿色的液体顺着静脉到达心脏,元纪杉的状态以肉眼可见的度虚弱下去。
像是跑了一场马拉松后,整个人都虚脱了一般。
等帮元纪杉穿上衣服,收拾好东西,聂书杰才出门找林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