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也没想到谢封仁会将这画赐给了谢琼乐,那是不是说明,他其实还是很看重谢琼乐的。
“若不是多亏了太子殿下,我们可是难能见这么名贵的古画。”
谢琼乐见谢安双手展开折扇,一脸怔愣住的神情,霎时觉得奇怪,走到他身侧。
“皇兄怎么了,可是不喜欢妹妹送的礼物。”
谢安将折扇收起抱在怀里,笑起来眉眼弯弯:“说什么呢,妹妹送的礼物是极好的。”
旁边的人搭腔:“是啊,也就是公主能将大师裘不鸣的画作制成扇面,如此意旁人是万万想不到的。”
谢琼乐对这些古玩没什么鉴赏,不过是见那雪梅画得好看,大小又正合适做成扇面。
谢安喜欢折扇,她便投其所好送了。
谢安低头瞥见她怀里还抱着另一个不大不小的锦盒,拽着她的手腕到一边,低声嘱咐她:“季成安在二楼厢房内,你自己去寻吧。”
谢安的生辰宴在三楼,二楼是一间间的厢房,谢琼乐问了店小二可是有公子独自在厢房内,那人为她指了一间位于廊道尽头的厢房。
她向店小二道谢,径直走向了尽头的厢房。
谢琼乐指节叩门,轻声开口:“季成安,你在里面吗。”
厢房内无人应声,谢琼乐正欲直接推门而入一敲究竟,木门竟突然从里面打开,一只手将她直接拽入了厢房内。
木门开了又闭上,刹那间的度仿佛门的开合只是人的错觉。
谢琼乐右手抱着那个锦盒,后背抵着墙,左手被冰凉的掌心死死拽住。
季成安与她只有一拳之隔,他身上的酒气随着他的气息扑到她的脸上。
“季成安,你醉了吗。”谢琼乐紧绷着身体,见他一点一点地靠近,脑袋落在她的颈侧。
他的手那么冰,呼出的热气又是那么滚烫。
谢琼乐被他压在墙上,他的右手攥着她的左手,左手手臂横在她的腰后,隔着一层薄薄的衣衫贴在她的后腰处。
“公主。”他醉了之后声线低缓,声音又慢又沉。
谢琼乐紧张地眨了眨眼睛,不敢动弹。
他的头从她的脖颈处抬起,那双深沉的瞳孔就这么凝视着她,从她的眼睛,鼻子,嘴唇扫过。
季成安的喉结上下微动,凑近她,薄唇落在她的右脸上。
谢琼乐扭开了头。
他松开她的手,从她的身侧退开,冷笑了一声,退了几步坐在了凳子上。
整间厢房内漆黑无比,一盏蜡烛都没有点,只有窗外凄清的蟾光照入。
季成安又失控了。
谢琼乐杵在原地,月色泼在他墨色的长上,他长束了一半,另一半披在身上。
季成安的心结不是那么容易就被解开的,他伸手碰倒了桌上的酒杯,出哐啷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