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去跟父皇求情,可父皇连我的面都不见。”
季成安想了许久也未想出棋谱中棋阵的破解之术。
“殿下还是多保全自身要紧,公主私自离京,陛下对皇后与殿下都心生不满,对顺豫妃愈荣宠了。”
豫嫔升妃后,皇帝又为她拟了封号顺字,赞誉她恭顺有德。
懿贵妃倒下了,顺豫妃又站起来了。
后宫中的斗争永无休止。
季成安语气凉薄,谢安不解为何他去了漠城亲自接回谢琼乐后整个人都冷嗖嗖地冒着冷气。
季成安与谢琼乐归京途中,谢琼乐突然想起季成安那夜问她,是不是以为他与她是兄妹,是不|伦。
难道他不是衡王的骨肉?
可他又是如何知道她怀疑他与谢潜延之间的关系的。
谢琼乐坐在马车内盯着季成安的时间太久了,饶是闭目休息的季成安也能清楚地感知到她直白的视线。
“公主为何一直瞧我。”季成安睁开眼。
季成安环抱在胸前的双手放下,挺直了后腰坐正。
“你那日说,与我是兄妹是何意?”谢琼乐装作不知地问他。
季成安抬眉,浅笑出声:“公主不知此事便不必问了,总归是子虚乌有。”
谢琼乐没问出什么,但知道了他已经确认过自己的身份,他与谢潜延毫无关系。
季成安从衡王府回忠孝侯府,便急匆匆地去了后院寻向姨。
若要问清楚往事,除却当事者,旁观了这一切的向姨应该是最清楚不过的。
向姨正在后院晒浆洗后的被褥,见季成安来了朝着他和善地笑,把湿漉漉的手在身上的衣裳擦了擦。
“向姨,我有一事想问您。”
向姨见他愁眉不展,一脸严肃,也收敛了脸上的笑意。
“少爷有何事便直接问,我自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季成安的喉结上下滚动,张唇迟迟问不出口。
他紧紧地盯着向姨的眼睛,生怕错过一丝一毫。
“向姨,我母亲……可是与衡王殿下……”
向姨没有料到会从季成安的口中再次听到衡王殿下的名字,眼神慌乱。
季成安激动地握住向姨的肩膀:“我真的,是衡王殿下的……”
向姨激动地突然大声打断他:“这些混账话都是谁与你说的!”
“小姐当年确实是与衡王殿下有过一段情,但少爷你确确实实是李晔的骨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