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白眼狼。”李晔气急,下意识就像抓起身边的杯盏朝他丢去。
“记住,我姓季,不姓李。”
季成安寒冽如刀的眼神射向下一秒就要抓起茶盏的男人,把李晔吓得一个哆嗦。
“你有什么脸面来忠孝侯府闹事?”季成安字字轻慢,可就是字里行间都透出一股威胁,让李晔不得不重反思自己的态度。
“可别忘了,季家与李家,如今一丝瓜葛也没有。”
“若是有,也该是再踩上一脚的仇怨,而不是雪中送炭的恩情。”
季成安年纪轻轻就已经是光禄丞,品阶比他还要高上不少。
最重要的是,他将不止步于此,不仅受当今陛下的青眼,他与皇太子谢安的关系满城皆知,他日谢安登基,他就是皇帝近臣,位极人臣。
更何况他还是忠孝侯唯一的外孙,又与琼乐公主关系匪浅。
现在的季成安,不是他能够随意使唤的。
他的这个生父头衔,他也大可完全不放在眼中。
李晔慌了神,他脚下站着的地盘是忠孝侯府,不是他可以呼风唤雨的李府。
他软了身子,双膝跪地,膝行了两步,神色哀切:“成安,刚刚是我冲动了,你一定要帮帮我,再怎么说,我也是你的生父啊。”
李晔伸手就要拽他的下袍,季成安起身,让他定住了动作,可脸上还是一副哀哀戚戚的神情。
吃软怕硬的家伙。
季成安跨步绕开跪着的李晔,走向后厅,只漠然地丢下一句话:“你的事,我管不了。”
季成安没必要为了一个不值得费心思的薄情寡义之人惹得一身骚。
“季成安,你就是一头养不熟的白眼狼。”
养不养的熟,那还不得先养养看吗?
季成安吩咐了看院的护卫,若是李晔继续惹是生非不愿自己离开,就架着他把他丢出忠孝侯府。
“向姨。”
季成安唤作向姨的人是他的乳母,也就是季名姝生前身边的侍女。
季成安并非石心木肠,他知恩图报,将从小就照顾他的向姨一家都安置在忠孝侯府,吃穿不愁,生活清闲。
“李晔来了?”
向姨在后厅就听到了前厅里的声嘶力竭的辱骂声,寻上忠孝侯府的泼皮无赖,也就只能是那个狗彘不食,品行不端的李晔了。
季成安揽着向姨的身子,将她面向前厅的身子转着朝后院的方向走。
“向姨不必费心,我自有法子打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