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琼乐的后腰抵着桌子,维克西鹰巨大的身影笼罩着她,一手撑在桌面上把她围困在胸前,另一只手捉住她的手腕,粗壮的手臂与纤细雪白的小臂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季成安的瞳孔微缩,怫然地上前捏住维克西鹰的肩膀,要将他从谢琼乐身边掰开。
维克西鹰见来人是打败了维克纳兰的那名季大人,又想起前两日就是他在教这位公主殿下骑马。
他现在还没有必要与大兴撕破脸,松开禁锢着谢琼乐的双手,投降式地举着退开两步。
“没想到这么晚了,季大人还会来公主的营帐。”
季成安将谢琼乐护在身后,直视这位偷偷闯入大兴营帐的北宆男人。
“这句话该我问三王子,三王子为何深夜在此,可不要说是吃醉了酒连大兴营帐与北宆营帐的方向颜色都认不清楚了。”
季成安挡在她的身前,谢琼乐一直紧吊着气才松懈下来,浑身无力地瘫在桌边,靠着桌子支撑自己以至于不会腿软滑落在地上。
季成安来了,他真的来了。
刚刚紧要关头的那一瞬间,她的脑海里最先出现的名字,是季成安。
他喊自己名字的那一瞬间,她甚至都怀疑是自己脑海里出现的幻听。
维克西鹰歪着脑袋,随即断断续续地从大脑里拉扯出那句拗口的情诗。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优哉游哉,辗转反侧。”
季成安脸上蕴了一层阴沉的浓雾,晦暗的眼神射向实为穿窬之盗的“采花贼”的维克西鹰。
“公主是陛下最宠爱的女儿,三王子此等小人行径只怕要惹得我们陛下不悦。”季成安冷冷地威胁,“北宆会因为三王子一个人的无事生非而遭受本不该生的灾祸。”
维克西鹰压平戏谑的嘴角,随即又笑了。
“季大人不如先担心担心大兴自家的家务事,免得国破家亡。”
季成安淡淡地应答:“不劳王子担心,既然是家务事,北宆千万不要插手。”
北宆当然不会鲁莽行事,不然早在他们相邀大型陛下来此秋围初始就该动手了。
维克西鹰挑眉,双手背在身后出入如无人之境,来去自由。
离开前最后落下一句话。
“那就看大兴的命数了。”
若是谢守造反一事只是小浪花,北宆不会多事插手。
但若是大兴真的动乱,他们不介意添柴加火,让火烧得更大一点,借乱攻下几座城池扩大一下北宆的领土。
“公主你还好吗?”
维克西鹰今夜来此并非真的要对谢琼乐下手,他确实对谢琼乐产生了兴,但更多的是想要来大兴这里打探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