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意。”
明明只是一个外域人,却要装作翩翩公子的模样,用委婉的中原语言直白地想要知道她的名号。
维克西鹰的长相并不差劲,是十分有异域氛围的眉眼与刀刻斧凿的下颚线。
只是他总是高高在上,一种把女人当做猎物,当做商品的态度,让谢琼乐对他的观感并不好。
谢琼乐拒绝的回答让他对这位大兴公主产生了更加浓烈的兴。
他还以为大兴的女人各个都娇弱若水,面前的公主殿下不是潺潺流过森林的溪水,是雪山之上冰冷澄澈的冰块,是于雪原上生长出的雪莲。
越是难以攀折,越是让人产生出采撷的欲|望。
“我是北宆的王储,维克西鹰,很高兴见到你,大兴的公主殿下。”
谢琼乐并不想知道他的名号,忽视他自报家门的话语,对着季成安说话。
“季大人,我们回去吧。”
维克西鹰一点儿也不在乎谢琼乐对他冷淡的态度,笑了笑对着她的背影大喊。
“公主,后会有期。”
季成安送她回营帐,站在她的马下保护她下马。
“季大人,我不想学骑马了,你明日不必再来教我了。”
季成安并没有反对:“好。”
季成安怎么会看不懂维克西鹰眼里的惊艳与欲|望,他想要谢琼乐。
所以,他丝毫不怀疑,如果谢琼乐明日还在草原上骑马,那位不之客会紧随其后。
既然谢琼乐说不想学了,那就不学了。
“这件事我会亲自和父皇说,你就不必去父皇回话了。”
季成安颔牵过白英,叫住谢琼乐回身的步伐。
“公主。”
“还有什么事吗?”
谢琼乐一个下午骑着白英自由奔跑的好心情全被维克西鹰败坏了,此时脸上见不到一丝笑意。
“公主近日不要去见北宆的人。”
谢琼乐点点头:“我知道。”
她还不至于那么傻地自投罗网。
谢琼乐还没有去见谢封仁回禀他自己不愿意继续学骑马的事情,就在沈皇后的营帐内听到了京城出了大乱子的事情。
谢守,造反了。
皇帝的营帐内,谢封仁怒摔了手上的密函,怒目圆睁地盯着前来报信的信使。
“孽子!孽子!”
谢封仁捂住自己刺痛的心口,心中的怒火无处宣泄,对他的这个儿子失望透顶。
“去,去把太子给我叫来。”
谢安在京城留有自己的势力,自然也是接到了暗卫送来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