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咬紧牙齿松手放箭,箭矢飞快地朝着直的方向射去。
香蕉的上下两端分离,毫无悬念地射中了。
聚精会神地注视着场上纵马人手中黄色物体的北宆亲王松了口气。
他的这位五王子的马术是比不上他的三哥,可是这静止射物的箭术整个北宆都无人可与他匹敌。
第二箭,第三箭……第一箭射中后的维克纳兰重拾了自己的信心,好不犹豫地连射五箭,箭箭都命中目标。
谢封仁握拳拇指摩挲着食指,对维克纳兰的箭术感到惊奇,同时也对季成安的压力感到担忧。
他知晓季成安射猎的箭术精准,可是对上这样的神箭手,又是这样难度陡增的活靶子射法,他对景炎有七分信心,对季成安,兴许只有五分。
还有最后两箭。
第九箭,维克纳兰满怀信心地射出箭矢之时,景炎瞬间就扭转了马头换了个方向,那把箭只是堪堪擦过香蕉皮,留下一道划痕。
维克纳兰沉不住气,见那香蕉没有被射断,紧蹙着眉头,舌头滑过上齿,重举弓拉弓,最后一箭势必要射中。
维克纳兰那一箭飞快地射出,这次景炎没有机会扭转马头,只是马匹颠簸他的手稍稍抬高了一些,那支箭也脱靶了。
维克纳兰不相信自己的箭术竟然会有失误,正欲再举起弓箭,季成安站定在他身边,手搭上他的弓,把弓压下。
“你做什么!”维克纳兰朝他怒吼。
“五王子,已经射了十支箭,再射,就不是比赛了。”
维克纳兰深吸了一口气,将弓箭用力一扔扔到站在一侧给他递箭的下人怀里。
“多谢这位大人提醒。”
维克纳兰大步跨上台阶,再一次抚肩跪地。
“儿子有负父王所托,射偏了两把。”他气血上涌,又见到景炎重站在了大兴皇帝的身边,怒气冲天,“最后一箭分明就能射中,景大人竟还能随手抬高那根香蕉。”
季成安慢条斯理地走上台阶,在他身后冷笑了一声。
“既是活靶,会动实属正常。”季成安这话就是说他小气了,“再说了,一会儿五王子上场握着香蕉时,拿久了可别手抖。”
谢封仁见两人剑拔弩张,轻咳了一声打圆场。
“五王子的箭术让人惊叹,十箭中八箭已经是极好了。”
维克纳兰愤懑地起身:“我对季大人的箭术也十分期待。”
说完就转身要去场下骑马。
季成安微笑着给皇上和北宆亲王作揖,慢慢退了下去。
季成安站在方才维克纳兰站定的地方,接过马奴递过来的弓箭。
他随手拉了拉弓箭,这位五王子睚眦必报,竟为他准备了一把这么重的弓,也不怕他举不动射偏了伤到他自个儿。
“公主,你怎么在这儿呢。”
秋画匆匆忙忙地在角落找到了谢琼乐,朝她观望的方向瞧去,只见正手握弓箭的季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