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李景宁是真改了性了。就连我们喊他出来吃酒他都说不来,看来是真真下了决心了。”
“谁知道呢。就他那性子,指不定挨不过三日。”
“那我们打个赌,就说李景宁能坚持几日。”
“我赌一周。”
“我赌三日。”
“那我就赌明日他便来与我们一同吃酒了。”
几人捧腹大笑。
秦玖韶替这群纨绔关上了聒噪的房门,她对李景宁不甚了解,但是曲竺是实实在在的好姑娘。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秦玖韶对李景宁的印象是大打折扣,不由地操心起曲竺的婚事。
谢安总是有事要忙,他是皇太子,偶尔要帮着皇帝看群臣的谏书,处理国事。
后宫里还有懿贵妃和谢守二人不省心地尽出乱子。
尽管谢安日理万机,还是有时间关心她与季成安之间的进展,总是刻意地安排季成安和她见面。
谢琼乐估摸着谢安是想要当月老,老想着把季成安和自己捆绑在一起。
上次季成安在东宫都讲得那么清楚了,谢安还不死心,那不是把她的妹妹往和亲的死路上推吗。
“季大人,其实你不必每次都送我。”
季成安走在她身后不远不近的距离,每次都跟个雕塑似的绷着脸。
“这是臣的职责所在。”季成安语调平静地回复她。
谢琼乐叹了口气,转身屏退左右。
她面对着他,喊他:“季大人。”
季成安这才抬眸瞥她。
这又是在生什么气。
谢琼乐跟季成安相处久了,对他这个显山不露水的性格也摸索出了一丝丝的规律。
他情绪有起伏的时候就很喜欢顺手摸摸一摸他腰间挂着的那块紫玉玉佩。
“季公子。”
“嗯。”
也不知道是什么毛病,就这么不喜欢季大人这个称呼。
每次谢琼乐喊他季大人的时候,他都是一副不冷不热的样子。
“我哥要是做了什么,你全算在他头上。”
谢琼乐莫名其妙的一句话,让季成安抬眉收回了自己抚摸玉佩的手。
“什么意思。”
谢琼乐深吸了一口气,对着他尽可能谄媚地笑:“意思就是,我真的没想再纠缠你了,我哥如果做了什么违背你意愿的事情,你别怪在我头上。”
“违背意愿的事情,比如?”
谢琼乐略迟疑地抬头打量他一眼,不知道季成安是真的迟钝还是故意在逗她玩。
“比如,你不用听我哥的送我回宫了。”谢琼乐顺手一指沐月宫的方向,“就这么直直的一条道,我怎么可能回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