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他放浪形骸,年少轻狂。嘴里叼着草根,吊儿郎当不顾形象的斜躺在草坪之上,半瞌着眼,充当假寐。
“可敢一战!”
伴随着这句话的传出,他感觉到自己被一股气机锁定,那股气机温婉中透露着一丝霸道,有我无敌。
他睁开眼,便看见人群之中鹤立鸡群的他,眸光坚定,身姿挺拔,有如一柄出鞘利剑,锋芒逼人。
那一刻,他竟然读懂了这个仅仅初见的男子,有种寂寞如斯之感。
他拍了拍衣服上的残雪,将那一贯的懒散收起,嘴角牵起一个弧度,道。
“有何不可!”
………
………
生命中总会有那么一个人,突兀的闯进你的生命里,然后,占据一席之地,岁月荏苒,千百年后的回眸,那个人依然铭刻!
这个人是对手,也是朋友,亦是知己!“知己的味道吗?”妖冶男子嘴角牵起一个弧度,一如当年。
“对了!那传承jīng金如今可以开封了!战族一脉的传承,还是值得期待的!”妖冶男子提醒道。
“这里方便吗?”无邪不无担心道。
“放心,不会造成什么动静的。”
妖冶男子如是说了,无邪也就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将刚刚落荒而逃时顺手牵羊舀取的血液取出,澎湃的生机汹涌,竟然出惊涛骇浪的声响,着时让人惊悚。
“这战族一脉果然不凡!血脉之力都这般骇人听闻!”感受到辰战血液中非凡的气机,无邪不禁出这般的感慨。
与这些得天独厚的远古遗脉相比,凡夫俗子却是有着先天的差距,而且这种差距几乎不可逆转,这便是生命的悲哀!不可抗拒!
芸芸众生何止亿万,古往今来,惊才绝艳者如过江之卿,多如牛毛!然而脱颖而出之人却是屈指可数,一切便是源于血脉的桎梏,无法冲破血脉壁障,便难以返祖还源,想要打破天道壁垒便无疑是天方夜谭。
所以修道者,血脉之力便是根源,唯有少数人,以凡胎之躯筑就芸芸大道,成为这世间一个又一个佳话,为世人称讼。然而,这样的人千百万年难出其一,大多数者飞蛾扑火的追逐,最后只能沦为一堆枯骨,埋骨岁月中!
这便是寻道,即便事实这般残酷,然,冥冥众生莫不飞蛾扑火,趋之若鹜。
这一切都是闲时天煞老祖告知他地,如今想来,却更为地真切,刻骨铭心,毕竟与辰战相比,他如今便是**凡胎。
这样血淋淋地事实,让地他有了一丝挫败,却更坚定了他对于道地执着。
终有一天,他要踏在大道之上,俯晗众生!
他小心翼翼地将血液浇灌在那两块长像实在不让人待见的绿铜之上。心里却在犯嘀咕,这几尽千疮百孔,锈迹斑斑的绿铜,真的有着意想不到的惊喜吗?他始终抱着置疑的态度。
这般浇灌了数息的时间,两块锈迹斑斑的铜片,一如既往的死气沉沉,没有一丝动静,仿佛这半瓢多的血液,一点作用都没有,纯属浪费,看着无邪都是有点心疼,这血液哗啦啦的流个不停。
“这血液到底有用没有?怎么半天都没有一点反应。”无邪不奈道。
“看来我还是低估了这两块传承jīng金了,竟然自动过滤了不纯的血脉,汲取其中的jīng血,想来历时定然极尽遥远,为战族最强血脉之一!这里面的东西必然绝非凡品,让我都是有着几分心动。”
“小子,你可是交了好运了。”妖冶男子艳羡道。
“那这得多少鲜血啊!”无邪感慨到,这么多的鲜血都是没有一点反应,估计得不少血啊!
“战族遗脉,血脉之力已然不纯,这辰战身上的血脉纯度已经很高了,但看眼前的情况,想要解除封印,估计得放干辰战一半的血液。所以,你要再接再厉!”妖冶男子打趣道。
“放他一点血我都差点半条命搭上了,这不是要我的命吗?”无邪闻言不禁哀号,看来这解封的计划不得不暂时搁浅了。
人生最郁闷的便是如此,唾手可得的宝物,顷刻间遥不可及。人生的大起大落,怎能只言片语说的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