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错了,不该和兄弟们见外。”易冷将满满一杯白酒干了,两位兄弟也陪了一杯,这种一次性塑料杯的容积是2oo毫升,倒满就是四两酒,一杯下去立刻上头,上头了才好敞开心扉唠嗑。
“要我说,这钱不能还。”火碱哥瞪着通红的眼睛说,“不管还不还,魏波都会来闹事,还不如卡着他。”
柔明锐说:“魏波和陈有志都不是善茬,你欠他八十万不给,他能饶了你?”
易冷说:“火碱哥,你肯定有法子,说说看。”
火碱哥说:“我肯定不是故意赖账,咱不是那种人,我的意思是说,如果魏波和陈有志都进去了,那我想还钱也找不着人。”
柔明锐说:“这俩货要是死了,那更不要还钱了。”
三人哈哈大笑,再次举杯,这个话题就没继续下去,彼此间都觉得对方当笑话说的,但酒话往往半真半假,未必不是真这么考虑的。
女人们也在商量事,这八十万贷款引的风波不小,好在终于解决了,谢文侠用自家两套房贷款八十万用于装修工程,现在是易冷拿钱把坑填了,所以当初说好的入股也就不作数了,亲兄弟明算账,这个一定要说清楚。
“谢大姐工资涨一个级别。”武玉梅说,这相当于另外给出了补偿,毕竟不能让人家白白抵押一回。
易冷上厕所路过,听到女人们的对话,点了点头,慈不掌兵义不掌财,武玉梅现在成熟多了。
……
魏波和陈有志俩兄弟遭此挫折,如同霜打的茄子,支棱不起来了,坐在车里长吁短叹。
“哥,我不得劲。”陈有志泪花闪现,“这辈子没这么憋屈过。”
魏波点了两支烟,塞一支到小志嘴里,拍拍他的肩膀:“这口气必须出,黄皮虎必须死,哥哥把话放在这了,他要不是不死,我死!”
陈有志擦了一把眼泪,说:“哥,你这么一说,我心里舒坦一点了。”
魏波说:“走,喝酒去,烧烤走起。”
两人喊了几个兄弟,来到港务区的老八烧烤,在户外支起桌子开始喝酒,卡宴和叉五钥匙豪迈的扔在桌上,大哥吹着牛逼,小弟恰到好处的吹捧着,喝着聊着不知不觉几个小时过去了。
陈有志的膀胱在预警,于是他起身去放水,在墙角撒尿的时候不经意瞥一眼腕子上的绿水鬼,已经夜里一点半了,他有些焦躁,因为小丽不理他了,吃烧烤没有妹子扒蒜,等于这顿饭没有灵魂。
忽然他听到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回望去,老板正在招呼两个女子落座点菜,这个时间点来吃烧烤的,肯定是夜场刚下班的,陈有志尿完,草草收起家伙,拉链都没拉就走过去搭讪。
“妹妹,认识一下,我叫小志。”陈有志做彬彬有礼状。
两个女的根本不理他。
陈有志愠怒了,本来今天就心情不大好,被黄皮虎等人欺负,被小丽拉黑,已经到底线,处于一碰就炸的状态。
“给你脸你不要是吧!”陈有志抄起马扎子砸在对方头上。
女人应声倒地,另一个女人出尖利刺耳的叫声,人却吓得没挪窝。
魏波等人看到这边动起手来,二话不说冲过来就打,今天在玉梅饭店门口他们不敢动手,这口气全憋着呢,对方是女人,还有可能是在夜场上班的女人,属于边缘群体,打死都没人撑腰。
陈有志打的最狠,把人打到休克了还不放过,依旧拿脚踹头,如同大力射门。
“别打了!”旁边终于有人看不过眼,是个年轻后生,带着女朋友吃烧烤,没有其他伙伴。
“活腻了是吧,连你一起打!”陈有志上去就是一拳,对方没惯着他,也是一拳打在他肩膀上。
魏波等人一拥而上,小伙子双拳难敌四手,被打倒在地,蜷缩着身体护着要害,任由他们殴打。
女朋友躲在一旁报了警。
没等警车来到,魏波等人就撤了,饭钱都没给,上车扬长而去。
回到家里,陈有志就打了急救电话,呼叫12o救护车来家接自己,去医院看病,说自己被人打了,头晕呕吐不能动,医生按照他的意思开了个伤情诊断书。
……
次日上午,一辆摩托车开到饭店门口,薛致远走进店里向虎爷报告,他大哥薛德强被拘留了,说是凌晨时候和人互殴。
薛家三兄弟的老爹在跑船不在家,有事他们只能找虎爷商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