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玲应该是动心了,但决不能让她得逞,得吊着她的胃口,今晚这老娘们怕是按捺不住要硬上弓,不行,得避一避。
果然,翟玲经过一番天人交战,决定把老黄收服,大晚上的喝点酒趁着醉意,良辰美景不该浪费。
她盘点一下自己的资本,快五十岁的人了,身上难免有些救生圈赘肉,比不得那些穿瑜伽裤爬山的妖艳贱货,可咱保养舍得花钱,皮肤好啊,滑啊,老黄这幅落魄样子,不知道多久没碰过女人了,黑天半夜的,就不信他能抗住姐姐的诱惑。
想到这里,翟玲故作虚弱无力喊道:“老弟,老弟~水,喝水水。”
可惜易冷预判了她的预判,已经走到门口了,回应翟玲的只有关门声。
翟玲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跑到客厅里,哪还有男人的影子,钥匙放在桌上,连封信都没留下。
或许是下楼买相关工具去了吧,翟玲宽慰自己,这男人大半夜的跑出去还能有啥事,豪宅不香么,姐姐不香么,对,一定是去买工具了。
一直等到天亮,买工具的人也没回来。
翟玲不淡定了,满心都是生猛汉子在乱撞。
……
公司内,向冰坐在工位前接电话,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事情进展的非常顺利,心大置业的王总竟然同意亲自接见自己,聆听方案,而且是现在立刻马上。
惊喜来的太突然,她心理上还没准备好,道具也没预备好,老黄不是说要搞一套特工装备的么,这哪来得及。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向冰豁出去了,哪怕没有装备也要闯一闯龙潭虎穴,她一边联系老黄接应,一边打车前往,紧赶慢赶的生怕迟到。
易冷接到电话时正在法医鉴证中心领报告,他提交的妞妞和杨毅的亲子鉴定出来了,亲子关系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确信无疑的父女俩,绝对可以确定杨毅就是刘晋。
接到电话,易冷让向冰别害怕,平常心,老王不可能光天化日干什么坏事,自己马上就到。
这边向冰来到心大酒店,在门厅里一个人拦住她确认身份后给了她一张房卡,说王总就在房间里接见你。
向冰刷卡上电梯,来到2o18房间,刷卡进门,站在门口忐忑道:“你好。”
房间里没有声音,她忽然醒悟过来,给自己房卡就是让自己在这里洗干净等着,正主儿还没到。
这是一个豪华套房,客厅和卧室是分开的,茶几上摆着新鲜水果,盘子旁是一把水果刀,冰箱里有各种酒水饮料,落地窗可以俯瞰城市的车水马龙,向冰百无聊赖,打开电视机,还摘了几粒葡萄吃,忽然听到关闭的卧室内有声音传出,吓了她一跳。
卧室的门开了,一个秃顶猥琐的老男人只围着浴巾出现,并不是王心诚。
“不好意思,走错了。”向冰急忙转身,脑子迅运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房卡不可能错啊。
“没错。”老男人说,“就是这儿,你去洗洗吧。”
向冰羞愤交加,这是什么鬼恶作剧,把自己当成外卖了!
她毫不迟疑向门外走去,却被老男人死死抓住:“别走,不用换了,老子相中你了!”
说着就把向冰往卧室里拽,力气还挺大,向冰毛骨悚然,肾上腺素急剧分泌,拼死反抗,同时大喊救命,可是房间密闭性极好,这个楼层也没多少客人,叫破喉咙也没人救她。
两人撕打起来,老秃顶手劲很大,下手也狠,几个耳光打得向冰眼冒金星,被他翻转身子按压在茶几上,眼瞅着裙子就要被掀起来,向冰瞥见茶几上的水果刀,一把抓起,看也不看,奋力向后捅去。
一声惨叫,老秃顶腰间缠着的浴巾上插着水果刀,血流的噗噗的,把浴巾都染红了,踉跄后退几步,坐在地上靠着墙,再也不动了。
房门忽然打开,几个人冲了进来。
向冰有气无力道:“快报警,叫救护车。”
但这些人不为所动,一个长着八字眉的年轻人上前试了试老秃顶的脉搏,面无表情道:“死了,你杀人了。”
“我是正当防卫。”向冰表面上冷静,内心已然崩溃,自己竟然杀人了!
“国内司法案例中,确定为正当防卫的极少。”八字眉说,“至少判你个误杀,二十年徒刑少不了。”
向冰已经无力辩驳了,她腿都软了,站也站不住,颓然坐在地上。
“也不是没有挽救的办法。”八字眉说,“就看你愿不愿意。”
向冰点点头。
八字眉招呼手下去卧室把床单扯下来,将老秃顶的尸体包裹进去,装进一个特大号旅行箱直接运出去,然后又将沾血的地毯墙壁清洗一番,只有那把带着向冰指纹的水果刀放进塑料袋里。
“我帮你处理善后,掩盖罪证,我们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了。”八字眉说,“你帮我做件事,咱们两清。”
向冰再次点头,她受到太大的惊吓,哪还有思考的能力。
“你和王心诚有一次会面,老王这个人的德行你懂的,他喜欢欲拒还迎,半推半就,你就迎合他,不能不抵抗,但也不能抵抗的太激烈,事后一定要留下证据,你懂的,能够控告他的铁证,老王不大行,喜欢用嘴的,你明白了吧。”
向冰脑子嗡嗡的,终于回了一句:“你是谁?”
八字眉说:“你别管我是谁,你只需要知道,我掌握着你杀人的证据,好了,你可以走了,手机二十四小时开着,等我通知。”
向冰失魂落魄出了酒店,头凌乱,眼神呆滞,在停车场差点被一辆车撞到,还是赶到的易冷一把拉住了她。
坐到车里,向冰还没回过神来,看着自己满手干涸的血迹,身体在颤抖。
“杀人了?”易冷问道。
向冰点点头,终于控制不住,哽咽流泪痛不欲生。
易冷抓过她的手,嗅了嗅血痕,又舔了一口,说:“别哭了,假的,是红色血浆颜料。”
哭声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