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纯爱了,一度他觉得同龄的费奥多尔只是想当他家长。
毕竟他不作妖地吃完早餐,就能收获一句“太宰君真是个好孩子”。
但是他不,他偏要作妖,伸手要别人喂一下是常态,嫌弃温度也是常态,没几次之后费奥多尔不得不把优秀的计算能力花费一部分在他的早餐上,稳稳地算好他醒过来的时间,以及预判他今天想吃什么。
还是很纯爱。
纯欲党太宰治完全不甘心。
……
“我花了一些时间说服他,我其实是想和他保持真正的恋人关系。”白宰开了个廉价的蟹肉罐头,费奥多尔养他的时候他没吃过这种便宜罐装食品,但出来见过别的太宰,他渐渐也学会了另一些人的生活方式。
另一种颓靡的日子。
恋人关系。他尽力说得委婉,但太宰治还算了解他自己和费奥多尔,解读了一下……
白宰大概花了很多功夫去说服费奥多尔,他爱他。
然后在某一天无情分手了。
太宰治吃瓜人狂喜。折磨费奥多尔听起来实在是太有了。
“织田作什么时候回来?”白宰吃了一点蟹肉。酒精的效果慢慢在脸上显现出来,但不足以对他的思维造成任何影响——他好歹也是从俄罗斯那儿爬过来的,血液里偶尔也会流淌一些伏特加。他百无聊赖地趴在吧台上,下巴抵着胳膊咕哝,“或者我想见见你的年抛对象。总感觉会很有。”
“在来的路上。放心,在这件事上我不至于欺骗你,而且这种马上就会被戳穿的谎言我没工夫去说。”
“那我继续。其实费佳真的……尝起来不错。”白宰提了口气,重重吐出来。
……
但是麻烦也很大。
太宰治说分手两个字的时候是很心虚的,心虚到他不得不连夜买了车票逃到远方,恨不得扛着火车跑。
他这么心虚的原因有两个。
一方面是他得手后玩得很过火,非常过火,他甚至期待过哪天费奥多尔终于受不了他,恼羞成怒从枕头底下摸出匕把他刀了,毕竟做了一些这样那样的事,正常有羞耻心的人大概都会受不了,何况费奥多尔这种在某一方面羞耻心拉满的选手。
结果费奥多尔没有。
他忍了。
即使有那么几次,太宰治抱着费奥多尔醒过来的时候,入眼就是他幽幽的紫红色眸子,泛着说不清的冷色调,像极了黑暗中的毒蛇正在琢磨要不要下口。
可他终究是忍住了,并且依旧纵容。
但凡费奥多尔小小地报复一下,太宰治都不至于这么恐慌。
可惜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