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她是自作多情也好,还是一厢情愿也好,往后几年,长大了,工作了,一年又一年过去,在某个闲暇时刻想起,大概也只觉得步西岸是她青春里轻描淡写的一。
只是这一,究竟要蔓延到哪一年呢。
郁温扭头看向窗外,车水马龙,人来人往,所有人依然在有条不紊地生活,世界并不会因为谁的离开而停止运转。
大家的生活都是要继续的。
不管过去现在经历了什么。
未来,还是要去的。
良久,郁温收回目光,说一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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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他们回医院,言宥旻希望能从医生口中获取更多关于专家的消息,也招呼司机助理定明天的机票。
其实病人家庭能够条件治病,医生也会松了口气,“那是不是要告诉你另一个家人不需要筹钱了?”
郁温愣了下,没明白什么意思。
医生也一愣,“怎么了?那个男生,不是你们的家属吗?”
郁温隐隐有某种猜测,她喉结紧绷,“谁?”
“挺高一男孩,”医生仔细想了想,“估计得有一米九吧?”
是步西岸。
郁温一下子站了起来,她情绪不太稳定,这是周芊和言宥旻都看得出来的,她问:“他说了什么?”
“也没说什么,就是问了句,你们需要多少钱。”医生说。
郁温有点不明白。
直到走出医院,头顶太阳明晃晃照在她眼皮上,她扭头看了眼拥挤的车流,似乎在遥远的尽头,看到了少年坐在机车上,弓起脊背的身影。
他要做什么呢?
郁温忽然看向言宥旻,她唤了一声:“宥旻哥。”
言宥旻一顿,他轻松猜出她有事找他,便说:“什么事,你说。”
郁温抿了抿唇,片刻说,“你能不能帮我查一个人。”
言宥旻笑,“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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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郁温和周芊回家收拾东西,这个地方刚住没几天,东西很少,很快便收拾得只剩下床铺。
郁温和周芊一同坐在床沿边缘,郁温歪头靠在周芊肩膀上,她们目光平静地透过屋里唯一一扇窗户往外看。
周围一瞬安静下来,什么声音也没有。
好久,周芊才说:“郁温,往后,要辛苦了。”
郁温说:“没关系。”
周芊抬手摸了摸郁温的脸,她闭上眼睛,在心里向郁温道歉。
她觉得自己应该还要向郁温道歉,只是现在,她并不能完全确定自己的猜测,于是便忍下了。
晚上,言宥旻过来,郁温有些紧张地看着他,言宥旻递给她一部手机,“信息有点多,助理给我整理了一份文档,拍在了相册里,相册里还有两段视频,是我托人找的,我觉得你可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