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温都忘了疼了,心里想的是:哦,他还是纸老虎。
第二个想法是:他在抗拒什么?抗拒她吗?
可能有疼痛加持,也可能是那么多年郁温都是被喜欢的那一个,忽然频频碰壁让她陷入巨大的落差,她一时没忍住,问了句:“步西岸,你很讨厌我吗?”
“没有。”
他站在那儿,手臂垂着,另一只手在身后,攥成了拳。
“抱歉。”
他没办法解释刚刚的躲避,其实是下意识行为。
他道歉很真诚,郁温选择相信他。
那他在抗拒什么?
抗拒女生?
这个想法露出以后,郁温忽然觉得很多事情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难道他被女生欺负过?
可是,会有女生敢欺负步西岸吗?
除非,是他小时候?
郁温蹙了蹙眉,这一次,她选择主动远离了步西岸。
等郁温上楼后,步西岸在原地站了好几秒,没什么表情地转过身,面对水池,手插进水里。
几秒后,他抓起盆里的菜狠狠摔了一下。
手背和小臂处同时绷起盘虬的青筋,一根根,宛若缠在他心上。
仿若只要骨血还在,只要还活着,就不会松开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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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你说话怎么不知道吭声?”周芊喊一声,“中午给你打电话就接那么慢,说吃饭,现在才五点,还吃饭?”
郁温慢吞吞回神,跟妈妈打电话走神想喜欢的人,她还挺不好意思的,伸手挠了挠有些热的耳朵,说:“这不是在听吗……”
“光听有什么用!问你什么想法呢!”周芊问。
“没什么想法,”郁温低声,“我现在挺好的。”
以前不想走,现在更不会走了。
“好什么,我找人打听你们学校今年的分数了,你这只能奔个一本,重本都不用想。”周芊说。
郁温:“我这不是在进步嘛,下学期肯定会努力的,我已经在补课了。”
“再说了,我去国外连吃饭都是个问题呀妈妈。”郁温试图撒娇。
周芊“哼”一声:“给你雇个阿姨,真不行给你找个菲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