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都是没有得到真传的炼丹师,他们只是凭着自己的猜测,推断出丹方,然后炼制手法也有大问题,如此炼制出来的丹药,自然就是毒药了。
我们气韵门的炼丹术是最正统的,丹方也是经过前辈们反复实践过的,如此炼制出的丹药,药效自然好了。
只可惜我的资质还是偏差,对于真气的运用不够精准,远远达不到姬大师的水平,仅仅只能用真气防身护体,而无法使用真气为患者梳理他们体内的混乱之气,从而达到消除病灶的效果。”闻馆主骄傲的同时,满脸都是遗憾。
“还能用真气治病?!”沐晚震惊道。
“那是自然!你师伯我虽然做不到,但以你的天赋,假以时日,一定可以做到的。”闻馆主毫无负担地给新收的徒弟画大饼。
沐晚并没有觉得他是在吹牛,毕竟他一个五十多岁的人,能够保持三十多岁的体态和容貌,只这一点就足以证明,《景明导气术》的确是难得的国学传承。
整整一个假期,沐晚每天跟着闻馆主学习,上班时间学习医术,下班时间练习站桩吐纳。
闻馆主为了笼络新出炉的徒弟,医术也同样是不吝啬。
有了名师指点,沐晚的望诊术突飞猛进,她现在甚至于都能够达到,只凭肉眼看,就能大致判断病人所患的病症了。
能够这么快掌握望诊术,一是因为文馆主不吝赐教,把多年总结的经验集结成册送给她;二是因为她现在的脑子比较好使,记忆力和理解能力都变强了,这都要归功于她每天两小时的练功。
自从她学会了站桩吐纳,气感一天比一天强,从一开始的站一刻钟掌心酥麻,到了如今的只要抬起双掌,酥麻感就传来,修炼两小时后,全身每个细胞都充斥着这种气感。
她现在已经能够将真气在体内汇聚成细流,随着意念任意游走,与之同时而来的,就是她的脑子一天比一天好使。
有一次她尝试着将这气流逼到指尖,然后对着一棵小树弹出,结果小树的树干竟然被她给弹出了一个黄豆大的坑。
额滴个神啊!难道她已经成了传说中的武林高手吗?
事实证明,她离武林高手还有很遥远的距离,因为人家那一套搏斗技巧,她半点也不懂。
并且真的在激战中,就她调动真气的那度,估计会先被人撂倒,扭断了脖子。
鉴于此,她就没好意思告诉闻馆主,自己把树皮打了个小坑的事,想着等以后能打断一根小树枝后,再拿出来显摆。
虽然武侠梦暂时还无法实现,但沐晚对真气的修习越来越用心了。
闻馆主对于她的学习态度感到十分满意,这个年龄的小姑娘,成天不是想着怎么打扮,就是风花雪月,而沐晚则是从早到晚学习,从不抱怨。
师徒俩一个尽心尽力的教,一个全心全意的学,日子过得很快,转眼间就又到了开学时间。
临别时,闻馆主又教会了她坐桩和躺桩,直到此时沐晚才明白,原来站桩并不是只有“站”这一种方式,坐着和躺着同样也可以练习。
“师伯,您为什么之前没教我这两种方法?”沐晚不解。
“那还不是怕你学了之后偷懒吗?”闻馆主略心虚道。
“那现在怎么又不怕了?”
“这不是你要开学了,能练功的时间少了吗?”
沐晚:……
学会了坐桩和躺桩,的确有了更多的时间可以练功,比如外面刮风下雨时,可以坐在床上练功,晚上睡觉之前,可以躺在床上练功。
鉴于她的勤奋,真气存储的量很快就变得多了起来,如今她随时随地都能够感应到“气”在她的身体里流淌。
之前每个月大姨妈来时,她都会疼的死去活来,偏偏她的痛是因为这个身体的子宫口狭小、子宫育不良,除非手术摘除,吃药效果微乎其微。
但她学会了入门的导气术后,有一次实在痛得厉害,她病急乱投医,就尝试着引导真气缓缓流淌到子宫处,结果大大地缓解了疼痛。
沐晚有点儿不敢相信,闻馆主口中所说的,引导真气缓解并消除病灶,她真的已经入门了吗?
她决定亲自去闻氏医馆问一问,看看这种情况究竟算什么。
开学前闻馆主就曾说过,要她在不耽误学业的前提下,最好每个月能回一趟闻氏医馆,毕竟导气术需要有师傅随时根据具体情况进行指导,否则有可能会练岔气,损伤经脉。
周日一大早,她洗漱完毕,出了校门,就往公交站走去,京城太大了,去闻氏医馆如果步行,至少要一小时。
路过公交站附近的一个食堂,她特意跑去买了这家食堂最有名的狗不理包子,闻馆主特别爱吃,邹教授第一次带她去见他时,就专门买了一笼。
今天食堂吃早餐的人特别多,排队的人也多,沐晚耐心等着,忍不住想起后世的繁荣,那些种类繁多的小吃,令人眼花缭乱,常常会愁不知道该选哪一个。
她忍不住轻轻叹息一声,然后就听到一个尖锐的女声:“哟!这不是骗了我保送名额和五百块钱的乡下野丫头吗?我听说你在学院里每次都评一等助学金,没想到你拿了国家的补助,竟然跑来下馆子!”
沐晚一扭头,就看到另一个窗口排队的人中,恶狠狠瞪着她的何卫红。
关于这个女人,她差不多都快要忘记了,毕竟她已经跟季晴天退了婚,可以说跟她毫无交集了。
“卫红,你小声点儿,这里那么多人,影响不好。再说你一个土生土长的京城人,跟个西北乡下人吵,多丢份儿!”何卫红身后,穿着便装的乔慧敏扯了扯她袖子劝道。
她的声音听着小,但却能保证周围的人都刚好能够听清楚,沐晚简直被这俩人给气笑了。
她们这一番话,听到周围人的耳朵里,立刻引起了许多不满的议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