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生打量九叔的脖子,咧嘴笑道,“知道你们读书人,讲什么忠义孝悌,不能对长辈动手,我帮你个忙,宰了这家伙,不必谢我。”
崔玉摇摇头,“他们背后,还有主使,先别急着动手。”
套娃是吧,一层层剥洋葱这要剥到什么时候?
钟生质问道,“说,到底是谁?”
“河东王,李唐太子第三子,承德世子。”
崔玉不禁感慨,以这位世子的为人秉性,的确有可能做出这种事情。
这位世子,皇家第三代,以生性暴烈出名,常以东宫奴婢练剑,死伤不可计数。
偏偏他身为皇家弟子,天生享受刑法豁免,无人敢制裁他。
潞州隶属河东,也是他封地,山中出产的矿石山参,理论是都是他的私产。
“钟郎君屠龙义举,曾与秦王有往来,可以借力制衡河东王和他背后的太子。”
崔玉终于说出自己的计划。
天下谁人不知,太子与秦王不合,朝堂之上,唯一能制衡太子的势力,便是天策府。
他们要扳倒河东王,势必要直面太子,小胳膊小腿斗不过。
崔玉低声解释道,“家大业大规矩大,我不过是一个小辈,能清理出九叔实属不易。”
“在往上是河东王和太子东宫,崔氏一族不可能支持我,崔某孤军奋战,拉来你这位帮手。”钟生思索了片刻,“若要解决此事,非去长安不可了。”
“必须去。”
崔玉斩钉截铁,“李唐初立,万象更新,绝不容许有藏污纳垢的事情。”
“无论是为了当地百姓,还是朝堂清明,我都要走一趟。”
钟生听完说道,“那就去呗!”
崔玉一指九叔、五叶坛主的魂魄,“这二位,是关键的证人。”
原来,潞州地方的山参贡品,一直压榨的厉害,百姓身上的赋税翻了几十倍。
平时还好,如今山参绝迹,落在参户身上的摊派,就成了催命的刀子。
崔玉眼见如此,决心趁机查出幕后黑手,还当地百姓一个公道。
“所以,你就找到了我。”
钟生质疑道,“我也不是什么行侠仗义的风格,你怎么就笃定我一定愿意帮忙?”
“钟郎君,你惹事的能耐,咳咳,我还是有所耳闻的。”
钟生老脸一黑,可对方说的是实话,崔玉目的简单,就是要引入外来力量,将这潭水搅浑了。事实上,钟生也做的确实不错。
五叶坛主被他追杀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一头抓入崔氏庄园,所以九叔暴露了。
“五叶坛主你这蠢货,若不是你,若不是你……”
九叔恨得咬牙切齿,自己堂堂世家贵,尊贵非凡,如今却沦为罪人了。
五叶坛主反驳道,“你也是废物,堂堂崔氏子弟,连一个莽夫都拿不下。
他们二人眼见失败,没有幸免可能,索性破罐子破摔,激烈争吵起来。
争吵的言语,不是忏悔所做的恶事,而是抱怨同伴无能,暴露了罪行。
“如今真相大白,宰了这两个罪魁祸,便收工结束。”
钟生打量九叔的脖子,咧嘴笑道,“知道你们读书人,讲什么忠义孝悌,不能对长辈动手,我帮你个忙,宰了这家伙,不必谢我。”
崔玉摇摇头,“他们背后,还有主使,先别急着动手。”
套娃是吧,一层层剥洋葱这要剥到什么时候?
钟生质问道,“说,到底是谁?”
“河东王,李唐太子第三子,承德世子。”
崔玉不禁感慨,以这位世子的为人秉性,的确有可能做出这种事情。
这位世子,皇家第三代,以生性暴烈出名,常以东宫奴婢练剑,死伤不可计数。
偏偏他身为皇家弟子,天生享受刑法豁免,无人敢制裁他。
潞州隶属河东,也是他封地,山中出产的矿石山参,理论是都是他的私产。
“钟郎君屠龙义举,曾与秦王有往来,可以借力制衡河东王和他背后的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