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祟降服了!
好消息潮水般,涌到四面八方。
乡民们奔走相告,欢天喜地,多日积累的阴霾一扫而空。
消息传到土堡内,费老财正被丫鬟扶着喝汤药,闻言顿时好了。
“走走走,快扶着我,去拜访三位大师。”
一处乡间空地,堆满柴禾,浇上豆油麻油,周围乡民围绕四周。
当中一口大缸,泡着死气沉沉的黑水,无头尸浸在里面。
“点!”
费承君举着火把,点燃火头。
火光噌噜腾起,眨眼间烧成一片,将大缸包裹其中。
死水微澜,缸中黑水开始翻滚沸腾,出阵阵尖叫声。
飞头蛮头颅已灭,留下的无头尸,也沧为行尸走肉。
村民们放火焚烧,黑水不断蒸,到最后,一片片火光涌入其中,将尸体烧得焦黑萎缩。
到最后,黑水消耗殆尽,无头尸烧成一堆灰烬。
钟生抚摸红巾,表面干爽洁净,没有沾染半点黑水。
李清风将目光收回,啧啧称奇。
“钟郎君,没想到你是鬼王爱侄。”
鬼王衮服非同小可,无怪乎飞头蛮饮恨当场。
钟生有个当鬼王的叔叔,这也是出乎二人预料。
鬼王是万中无一的存在,每一个都是天赋异禀的存在。
“鬼王钟馗,回门后要打听一二,阴间可有这一号豪杰。”
李清风和悯和尚,内心都升起这个想法。
另一边,费承君率领乡民,已将飞头蛮残躯焚烧成灰。
“拜谢三位大师,还请赐下名号,我等乡民必将永世流传今日事迹。”
听到这句话,钟生脑海中,浮现出说书人慷慨激昂的模样。
钟郎君诛杀飞头蛮,这可比坟前撕鬼精彩多了。
“贫道清风。”
“小僧玄悯。”
正交谈着,有人来报,费老财求见。
钟生一听是这老货,目露凶光,心头升起杀意。
这老货不是好东西,还是杀了干脆。
“大师,大师!”
“多谢救命之恩。”
费老财跌跌撞撞,也来到现场,快步上前,抓着钟生双手道谢。
“本族长决定了,在祠堂竖一石碑,请名家撰文,书写三位除邪祟的义举。”
这老货奸猾的很,知道邪祟入家门,自己罪过不小。
只要他大张旗鼓,宣传本乡民众在大师带领下,万众一心扫灭邪祟,便能转移视线。
越是宣传得高调,他之前犯下的过错,就越容易隐没在光辉之下。
祠堂立碑,名家撰文?
李清风和悯和尚,听得涎水都快流下来,此刻模样,那哪有半点高人的风度?
钟生反而最平静,因为他压根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刻石录碑,流传后世千年万年不朽,可比评书太有用。
即便将来费氏一族衰落,只要石碑仍在,三人便能流芳千古。
“太客气了。”李清风掏出名帖,“这是贫道的详细信息,石碑上切莫刻错了。”
“小僧出身的铁佛寺,还请重点提及。”悯和尚也不甘寂寞,拉着费老财说着。
钟生张口叫道,“费承君,你过来。”
费承君走到钟生面前,对他行礼抱拳。
“我是个外人,过后就要离开,大家相识一场,临走前帮你个忙,宰了这坏事的老东西!”
钟生一把揪来费老财,拿剑对着他喉头去割。
费承君劝道,“费老财罪不至死,一时糊涂,他儿子在唐军当将领,若杀了他,我们一族大难临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