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跑?”
李道士惊怒声响起。
飞头蛮见势不妙,又要故技重施,破空而去
不远处传来费承君的声音,“三位大师,我们找到一句无头尸。”
这句话如晴天露雳,震得敌我双方大惊。
原来,费承君胆大心细,带着乡民们退下后,留了个心眼。
他顺着黑水消失的方向,一路找寻过去。
终于,在某个荒废的废墟,找到一口浸泡黑水的大缸。
大缸里,盘腿坐着一个无头尸身,身穿兽皮,皮肤布满刺青,一看就不是本地人氏。
费承君猜出此人和邪崇有关,便迅来报。
“干得好,那就是飞头蛮的本体,大缸是法坛。”
李清风乐得大笑,“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和尚,钟郎君,咱们过去。”
“李道友,可否换個比方。”
悯和尚微弱表示抗议。
嗖!
飞头蛮抢先一步,要去保护本体。
它度飞快如电,众人眼前一花,便已没了踪迹。
“切莫让它和本体汇合。”
李清风情急之下,掏出一张符纸,抬头看天,晴了。
原来,飞头蛮逃走,雨也停了。
“神行加持。”
符纸燃烧,一道光升起,裹住他双足。
“我先走一步。”
悯和尚摊开双手,“钟郎君,你我……”
再看旁边,钟生已经骑上了小毛驴。
小毛驴撒开四蹄,昂一声叫唤,腾空跃起,也消失在视线中。
猿猴;……
悯和尚:……
一僧一猴,面面相觑,背影显得很是落寞。
李清风和钟生赶到时,飞头蛮距离本体,只有一线之遥。
大缸周围,围绕着心惊胆战的乡民,举着长棍、农具,却不敢靠近。
黑水翻滚,无头尸站起身,双手交错,似乎在施展邪术。
再看他黝黑的皮肤上,刺青仿佛活过来的藤蔓,蠕动着脱离表皮,翘起滋滋声。
这口大缸不是凡物,是飞头蛮施展邪术的根基,即便在众目睽睽下也能施法。
飞头蛮从天而降,与无头尸断口相对,眼看着就要合并一出。
“想得美!”
李清风抬手,一张黄符飞出,落在无头尸身上,盖住脖颈断口处。
“钟郎君,飞头蛮有个弱点,一旦隔断身,人头不能归位,出时间会变当场暴毙。”
“我这张辟邪符,来历非凡、不同寻常,飞头蛮这次死定了。”
话音刚落,无头尸脖颈传来撕裂声,那张黄符当场裂开。
李清风目瞪口呆。
原来是大缸内的飞头蛮本体力,道家符篆也拦不住人头归位。
“还不快动手打。”
费承君声音响起,周围乡民的农具木棍,雨点般落下。
飞头蛮左冲右突,一头撞断七八根木棍,一张口,咬断锄头铁锹,凶残无比。
乡民们的阵势,被搅乱得一塌糊涂,惊恐叫声此起彼伏
费承君张开猎弓,朝着无头尸射了几箭。
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