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哐哐!”
四四方方的精铁方块,随着钟生一拳接一拳落下,凹陷的拳印越来越多,彼此叠加。
原本光滑平整的正面,转瞬凹凸不平,遍布坑洼孔洞。
钟生停下来,摊掌一抹,如锉刀刮过,铁屑瑟瑟抖落一地。
凹凸不平的铁块表面,被刮去一层,重又恢复平整。
他转身抱着上万斤的大圆铁球,上下托举、下蹲前进,一口气来了上千下,额头才微微汗。
气力渐长,从离开终南山后,久违的感觉又回来了。
这种无时无刻不在变强的感觉,是给钟生带来安全感最大的源泉。
“呼呼呼。”
钟生忙完一圈,休息片刻,饮水擦汗,终于舒展开筋骨。
放在身后的大圆铁球,上面早已遍布凹陷的手掌印记,都是用力抱举留下的勒痕。
……
“郎君,真要这么做?”
“这可不是儿戏,闹不好出人命。”
几个请来的猎户,举着手里弓箭,听到钟生的要求后,面露为难神色。
钟生一拍胸口,“叫你们动手,别废话,射一箭十个钱,射得多拿得多。”
“听说你们都是能猎杀虎豹的好手,特地请过来帮忙。”
“折损的箭枝,我原价赔偿。”
“做得好了,重重有赏。”
猎户们见他出手大方,咬咬牙,心想避开要害吧,千万别射杀了,否则杜家主可绕不过他们。
刷!
一个猎人起头拉弓,能射穿虎豹熊皮的劲弓,射出的箭矢,正中钟生胸口。
啪嗒,箭枝崩成十几段,哗啦啦落地。
钟生皱眉,“怎么没箭头?
猎人欲哭无泪,特地摘去箭头,生怕伤了你。
“换箭头。
猎人颤悠悠,不得已换上了寻常射狐兔的细长轻箭,杀伤力较小。
第二下,他瞄准钟生的肩头,刷一箭射中。
二十步距离,大概三四十米,箭头扎在身上,像是被蚊子叮了,有痒无疼。
周围响起惊呼声,原来钟生被箭射中的地方,未破皮、没流血,毫无伤。
箭枝遭受反弹,当场折成几节,再看细长箭头都变形了。
有猎人心想这位钟郎君的皮肉,莫非是铁打的不成。
“没吃饭么,再上前十步,换破甲箭。”
破甲箭,专门用来射穿大型猛兽,撕开皮肉放血,一旦命中,非死即残。
那猎人连连摇头,不敢,真不敢,十步距离,再用破甲箭,那就是杀人了。
“要不要我和你签生死状?”
钟生捏着双拳,瞪圆眼睛,“再不动手,我打死你。”
猎人在他威逼利诱下,抬起弓箭,闭着眼睛一箭射去
他出手时,心头万念俱灰,想到出了人命官司,杜家主必定要弄死他全家……
然而,许久,却没等到噩耗来临。
猎人颤抖着睁眼,看到钟生站在原地,不说话似乎在琢磨什么。
那只能猎杀熊罴的重箭,断成两截掉在地上。
“你们一起上,在五步外放箭,都给我用吃奶力气,弓拉不圆不给钱。”
“让我满意了,价钱还能翻倍。”
猎人们听到加钱,纷纷激动起来,各自提着弓箭入场。
他们经历刚才,知道钟郎君怕是像评书里的猛将一般,天生神力、刀枪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