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道修道,修个鸟毛的道,修得心胸狭窄、心思狠毒,到头来狗都不如。”
“口气挺大,动起手来连娘们都不如,啊呸。”
钟生边走边骂,“我二叔的前途,也是你一张蛤蟆口就能断定的?”
“早死早干净,还终南山人嘞,往自己脸上贴金,糟蹋了咱老家这座名山的声誉。”
“如今让你做肉臊,一了百了。”
钟生掂量手头古剑,“看到没有,老杂毛死了,你今后只好死心塌地跟着我。”
“休得有二心,否则我融了你,打成夜壶使。”
古剑似乎也被他吓住,乖乖蛰伏,不见半点造反作乱的趋势。
如此看来,终南山人所说的凶煞古剑,还是很懂事的。
“这才乖。”
钟生心头痛快,笑声轰隆隆,于山间回荡,惊起四五拔鸟雀,扑棱翅膀乱飞。
回头招呼猿猴,“猴子,多谢你帮忙,回去请你喝酒吃肉。
猿猴乐不可支,挠挠下巴脑门,蹦蹦跳跳,追上钟生渐行渐远的步伐。
终南山人一死,周围泥水停滞流动,石室也恢复正常,却不复原样,像是融化的蜡烛堆。
“嗯?”
钟生待要离开,突然心头一动,古剑抢起,就要将地上的脑袋砍碎。
这一动,异变陡然生。
静悄悄躺着的人头,紧闭双目陡然睁开,射出两道寒光,射向他的心口。
好个狡滑的妖道,不肯干净利落去死,还藏着后手。
刚才一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的惺惺作态,也是为了迷惑钟生,让他放下警惕。
花花肠子九曲十八弯,拉出来都能放风筝于九天之外。
钟生下意识全力后退,却低估了阴判状态下的度。
嗖,他眼前一花,居然撞破石室外壁,反应过来,眨眼功夫,已退到数十丈外
两道目光自然落空,人头趁机跳起半空,往深山钻去。
这一逃,恰似鱼入大海,必将带来无穷后患。
“咚!”
猿猴猛地跳起,枯枝运转如剑,将人头半空打落,痛叫连连。
“哎呀,哎呀,孽畜住手,别戳鼻孔。”
“待我逃出生天,必掏出你脑仁,伴着香油吃了。”
终南山人痛骂威胁,激起猿猴凶性,枯枝噼里啪啦啪啦,连打带戳,留下道道纵横交错的血痕。
钟生运转阴判极,重新回到原地。
人头插翅难飞,终南山人面如死灰,张口还想说什么。
噗嗤。
古剑劈开脑袋,从眉心斩到下颚,整整齐齐竖切成两半。
还不放心,钟生拿出剁臊子的耐心,用古剑翻来覆去,将其剁成一地肉酱,方才罢手。
“呼呼。”
回头看石床上无头尸,也不能放过。
足足花了一天一夜,钟生让终南山人的遗蜕,全都变成细腻的肉臊。
最后烧一把火,滋滋滋冒着肉香油香,统统烧成焦炭,一敲化灰飞走。
“总算弄死了。”
钟生松了口气,炼气士手段古怪,头断了还能存活。
刚才终南山人施计,故意假死,结果还是被他识破。
就差了一步,否则让这老杂毛假死脱身,卷土重来时,不知有多少狠毒手段报复他。
“修道修道,修个鸟毛的道,修得心胸狭窄、心思狠毒,到头来狗都不如。”
“口气挺大,动起手来连娘们都不如,啊呸。”
钟生边走边骂,“我二叔的前途,也是你一张蛤蟆口就能断定的?”
“早死早干净,还终南山人嘞,往自己脸上贴金,糟蹋了咱老家这座名山的声誉。”
“如今让你做肉臊,一了百了。”
钟生掂量手头古剑,“看到没有,老杂毛死了,你今后只好死心塌地跟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