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味儿真冲!
“让我吃了他,狗官。”
“还记得我么,你嘴皮一动,便要了我全家性命。”
“狗官,就为了那件商铺,你派人杀我。”
“……”
周围冤魂怒吼呐喊,伸手张口,恨不得将他当场分尸。
钟生见他恶行如此,百倍于终南太守父子,“二叔,还废话什么,宰了。”
狗官张口结舌,不知是要分辨,还是求饶。
“狗官,你听好了,天日昭昭、报应不爽。”
“今日,便是你的报应。”
钟馗抬手,猛插入狗官后背,抽出时不带半点血迹。
他将狗官当做垃圾,随意丢在庭院花木丛中,转身就走。
钟生心头纳闷、追上问道,“二叔,不杀他全家了?”
“长安有高人镇守,事情不能闹大。”
“更何况,方相氏沿街巡游,我们必须尽快脱身,出城方得逍遥。”
钟生想起入城时,听到神秘的声音警示,按捺住心头杀意。
按照他本来打算,连李二他爹也想剁了,给二叔出气。
许久后,狗官原地醒来,摸摸后背,衣裳完好,没有伤口,以为做了一场噩梦。
想到梦中钟馗可恶,他咬牙切齿,“好个寒家子,死也不安生,待我请高僧念咒做法,让你魂飞魄散。”
第二日,他醒来后背长出肿块,触之便有撕心裂肺的剧痛。
肿块起初大如拳头,行走坐卧皆不能,越长越大。
到后来,一日日长大,痛彻心肺,让他吃不下饭、夜不能寐。
请遍城中名医,吃了不知多少药贴,总不见好。
后来,请一位高僧来看,人家刚走到门口,神情大变,扭头就走。
“趁早办后事。”
数日后,肿块长成牛犊大,呈人形轮廓,死死抱在狗官背后。
“疼,杀了我,让我死吧!”
房中满是药汤味,狗官趴在床上呻吟不断,气息微弱,已不想求生,只求痛快一死。
狗官的妻妾家人围在床边,哭哭啼啼,却无人敢动手。
狗官双目无神,口中喃喃自语,“悔不该,悔不该啊!”
谁也听不懂,他口中的悔不该,到底是后悔什么?
没办法,作孽太多,数都数不过来。
“老爷去了。”
一片哭喊声中,狗官带着无尽悔恨,咽下最后一口气。
说来也怪,他闭眼断气的瞬间,后背上的肿块,像是戳破的气球,迅干下去。
等到入土下葬时,狗官体型已恢复如常,看不到半点肿块的痕迹。
这件事情传出后,时人皆啧啧称奇,编成一段天理报应、劝人为善的茶话。
片刻,他揪着一中年官员飞到半空。
“狗官,还认得我钟馗吗?”
中年官人认出他,厉声呵斥,“终南举子钟馗,你冲撞官宅,挟持朝廷命官,你你你……”
他突然想起,钟馗已死,眼前的是恶鬼索命来了。
当场双股一松,暖流喷涌溅射,胯下淹没在大片暖湿和滑腻中。
这味儿真冲!
“让我吃了他,狗官。”
“还记得我么,你嘴皮一动,便要了我全家性命。”
“狗官,就为了那件商铺,你派人杀我。”
“……”
周围冤魂怒吼呐喊,伸手张口,恨不得将他当场分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