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法子,前身养成的习惯,无论吃饭如厕,不看点什么就难受。
“啧啧,还是个才子。”
钟生一目十行,将几本书匆匆看完,直接丢进火里。
圣贤书可填不饱肚子,还是吃到嘴里的肉最实在。
一口口狗肉,吃得满口流油,但还有些意犹未尽。
“可惜,有肉无酒。”
钟生搓搓双手,目光落在一旁的狗皮上,现一个细节。
这只野狗,左眼是瞎的,是条独眼犬。
料想是野生环境恶劣,山中野兽太多,殴斗中被戳瞎了眼珠子。
这一夜,钟生枕一截圆木,侧卧在篝火旁入睡。
火堆中,一角纸张烧成灰烬,在热气流带动下,盘旋着升起半空,朝着更深处的山中飘荡而去。
这位豪爽的大汉还不知道,好友钟馗的死不是终结,而是辉煌的开始。
流传千古的神话传说,终于拉开了序章。
却说黑脸大汉等一众不良人,拿太守公子级应付差事。
他们推说凶手闯入终南山,山中路径难寻,若无千百兵马难以得手。
大唐立国未久,天下远远没到太平的时候,各路兵马都有用途。
终南山幽深,千军万马杀进入,半点水花也溅不起来。
折冲府撒开大军,在各地设卡盘问,骚扰行人、索要贿赂,最终一无所得。
又过了几日,府兵撤回,案子做成文档,遂束之高阁。
朝廷指令姗姗来迟,命令严查不殆。
没法子,官府内部一商量,索性从黑牢拉出某个待斩死囚替罪,侩子手一刀下去,结案。
至于钟家失火,三人始失踪的事件,没有苦主求告,在纷乱如此的多事之秋,自然是掠过不提。
唯一让本地百姓多谈了几日的谈资,是远近闻名的钟二郎钟馗,居然科举落榜,人也死了。
老宅大火烧尽,家人不知所踪,如此一来,钟家算是彻底败落了。
终南山,一处破败的泥屋前,燃起一堆篝火。
火舌舔舐串好的狗腿,滋滋滋散油脂响起,旁边岩石上铺开一张狗皮,正在晾晒。
钟生逃入山中,辗转来到此地,遇到这处泥屋。
泥屋的主人,是遁入山中的前朝士子,等钟生看到他时,已经饿死多时,尸体都干透了。
他将干尸拖出屋外,匆匆打扫一番,也不忌讳‘凶宅’,作为落脚地。
不多时,屋外传来嘶吼声,等他出去,干尸已经被野兽拖走,留下一地凌乱爪印。
再然后,钟生顺着脚印,抓住一只来不及逃走的野狗。
乱世刚过去没多久,野狗都是吃过人的,双目猩红,夜间出幽幽绿光。
一般百姓自然不敢吃,但钟生是恶少年,什么老鼠蝙蝠、蜈蚣蛇虫都吃过。
野狗吃人怎么了,好歹也是一块肉,用盐抹了,腌上一时片刻,上火,烤。
“唔!”
不多时,钟生提起烤好的狗腿,将随身携带的蒜头捣碎。
蒜泥辛辣,中和狗肉的腥气,又有粗盐调味,吃进嘴里鲜美无比。
钟生边吃狗肉,捡起身旁几本书,粗纸、线装、竖排、无标点符号,是饿死的干尸留下的书籍。
没法子,前身养成的习惯,无论吃饭如厕,不看点什么就难受。
“啧啧,还是个才子。”
钟生一目十行,将几本书匆匆看完,直接丢进火里。
圣贤书可填不饱肚子,还是吃到嘴里的肉最实在。
一口口狗肉,吃得满口流油,但还有些意犹未尽。
“可惜,有肉无酒。”
钟生搓搓双手,目光落在一旁的狗皮上,现一个细节。
这只野狗,左眼是瞎的,是条独眼犬。
料想是野生环境恶劣,山中野兽太多,殴斗中被戳瞎了眼珠子。
这一夜,钟生枕一截圆木,侧卧在篝火旁入睡。
火堆中,一角纸张烧成灰烬,在热气流带动下,盘旋着升起半空,朝着更深处的山中飘荡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