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瑞霖点了点头,却不知接下来该说些什么。
跪了许久的春桃、秋月,有些受不住了,两人交换了眼神,秋月柔声娇软道:“爷,奴婢们伺候您宽衣吧。”
这声音让失神的顾瑞霖瞬间从后脖颈,麻到了天灵盖儿,浑身都不舒服了。
这个也太矫揉造作了!
“你。。。。。。”叫什么来着?
秋月以为是公子要留下她,心头一喜“奴婢秋月。”
“你下去。”
秋月的小脸瞬间僵住,又羞又臊的垂下脑袋,心有不甘应了一声,缓缓退了下去。
春桃看着恋恋不舍的秋月出门,门合上的瞬间,她喜上眉梢的回过头。
春桃的那点儿小心思就差明晃晃的写在脸上了,顾瑞霖虽然不喜,但也不是不能忍。
“给爷宽衣!”
春桃喜滋滋的上前,先开始还算老实,从解开他的腰带起,就小动作不断,偏偏还要装作一副含羞带笑的模样!
顾瑞霖觉得自己忍不下去了,就在她那双手再次碰到他胸膛的时候,他忍无可忍的掐住春桃的脖子。
提着脖颈到门前,丝毫不留情面的扔了出去。
一声尖叫响彻了半个侯府,紧接着传来惊魂未定的呜呜哭声。
“哐当”门被合住,哭声却更大了,紧接着还有秋月的安慰声,顾瑞霖越烦躁。
“顾时!那个贱婢若是再哭就提着卖了去!两个都给爷赶出去!”
哭的梨花带雨的春桃立刻闭上了嘴,紧咬着唇不让自己出任何的声音,秋月也顾不得幸灾乐祸了,双眼充满了恐惧盯着那扇门。
*
杜夫人得了消息,从暖炕上爬起来,连外衣都没顾得上披,在冬日里喝了半盏凉茶,才压住了胸腔里的火气。
诧异的问来禀话的人“真就扔出了门?”
“奴婢亲耳听到的,千真万确!”
杜夫人将人打下去,泄了气似的,颓坐在那里,闭了闭眼才看向身旁的栗嬷嬷。
“嬷嬷,你说。。。。。。你说我这儿子,他、他、他不会是不喜欢女人吧?”
身边的栗嬷嬷虽然头花白,精神头儿却足的很,身材微胖,眼神清亮,笑起来就是一副慈眉善目的菩萨模样。
“夫人这说的是什么话?大公子不过是没遇到合眼缘的。早跟您说了,若是命定之人未到,您就是急的火烧眉毛也未必能有什么用?”
杜夫人有些泄气的放下茶盏“可曾儿他如今已经二十有三,他弟弟们的孩子都能满地跑了,他还一个人孤零零的。。。。。。”
栗嬷嬷依旧和蔼笑着“夫人莫急,您和侯爷也都是宁缺毋滥的脾性,大公子必定也是。大公子这样优秀,又怎么会寻不到可心之人呢?”
栗嬷嬷这话说的是不错,可她这儿子。。。。。。杜夫人轻叹一声,伸手揉了揉额角无奈道:“若真是如此,我该谢天谢地再拜谢他们顾家的祖宗才是。”
*
顾瑞霖拧着眉躺在榻上却迟迟无法入睡,他觉得自己的行为十分荒唐,甚至他都无法给自己找出一个合理的解释,为何会对那女人产生莫名的情愫。
到了后半夜,他终于下定决心,一定要将那女人抛之脑后,忘到九霄云外去。
“爷,查到邱老大一伙盗匪的下落了。”顾时站在门外禀报。
顾瑞霖赫然睁开双眼,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搓了把脸。
“备马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