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蒂尔·兰波心有动摇,仍然固执不接受。
自己想要钱还不容易吗?
打家劫舍,黑吃黑,宰掉几个大恶人就可以了。
朱利安不理他的反应,把钥匙塞入了阿蒂尔·兰波牛仔裤屁股后的口袋,冰冷的金属钥匙触及布料,隔着皮肤,带来异样的触感。
朱利安顺手摸了一把,年轻人就是好,又弹又翘。
阿蒂尔·兰波被他占便宜后抗议起来。
“谁才是金主啊。”
“以前是你,现在是我。”
朱利安堵上了受骗的后续可能性,忽然想到自己回家太晚,才会让兰波被波德莱尔钻了空子,他有点后悔,自己不该沉迷看书,忽略了兰波的寂寞。
朱利安记起兰波经常蹲在门口,逗邻居家养的狗。
朱利安问道:“夫人,你想要养狗吗?”
阿蒂尔·兰波意识到他想给自己找个伴,拒绝道:“我就是一时鲜,不是宠物爱好者。”
朱利安问他喜欢什么。
阿蒂尔·兰波想了想,说道:“马赛的海。”
见过一次,便毕生难忘。
第二天,没有保罗·魏尔伦、兰堂,也没有夏尔·波德莱尔的碰瓷,朱利安给自己请假,美其名曰:“我想与夫人拥有美好的回忆,我们一起去旅游吧。”
朱利安带走了阿蒂尔·兰波,出去马赛。
在马赛的港口,阿蒂尔·兰波见到了历史上的“自己”在三十七岁死的时候想要出的那片大海。
“朱利安!就是这片海!”
阿蒂尔·兰波蹦得老高,脱离巴黎后就焕生。
“我的理想之海!”
支持着阿蒂尔·兰波看完传记后,无论如何也要去一次非洲、见识埃塞俄比亚的根源。
阿蒂尔·兰波如同半大的孩子,没有面子的压力,透着一股成年人很难保留的纯真。金男人在沙滩上奔跑,追寻自己在三十七岁死亡之前看到的景色!
朱利安去给他买吵着要喝的冰奶啤,回来后,还未靠近对方,便看到难以忘怀的一幕。
阿蒂尔·兰波逆光而站,赤着脚,披头散,注视着远方的日落,就像是一张褪色后泛白的照片。
他爱着这个世界。
他追逐永恒的太阳,是不肯落下的无足鸟。
在反政府组织破灭,归顺了法国政府的保罗·魏尔伦横空出世后,法国政府认为真正的“兰波”已经死去,却不知道对方在很多年前就成为了旅行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