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堂紧张起来,快追问:“怎么了?保罗被打脸了吗?保罗有反击吗?保罗的哥哥受伤了吗?”
“别着急。”
居伊·莫泊桑故意吓了兰堂完毕,笑嘻嘻道:“没有打架,魏尔伦被泼了一脸水。”
“第一杯。”
“第二杯。”
“第三杯——哇,这都没有打起来?!”
居伊·莫泊桑惊呼,保罗·魏尔伦就不像是一个好相处的人,这也太能忍了!
室内,在某个单独相处的房间,保罗·魏尔伦磨磨蹭蹭地来见哥哥,阿蒂尔·兰波一整晚没睡好觉,气不打一处来,把水杯泼道对方脸上。
保罗·魏尔伦没有躲开,平静地接受了洗脸水。
“哥哥,你恼羞成怒了,举报我没有用,法国政府同意我待在这里,而你喜欢过我的亲友是事实。”
“闭嘴!再给我倒一杯水!”
“给。”
第二杯水来了。
阿蒂尔·兰波再次浇到了保罗·魏尔伦的脑袋上,只觉得对方的脑子里全是废水!
保罗·魏尔伦这回眼疾手快地摘了黑帽子,把黑帽子护在了身后,丝滴着水,脸色颇为无辜。
他好不容易见哥哥一面,哥哥太激动了。
保罗·魏尔伦说道:“哥哥,亲友真的很不错,适合我们,如果你能找到比我亲友实力更强、身体更干净的男人,我就当作我没有说过,还有——黑帽子是兰堂送我的生日礼物,你别泼水到它上面。”
阿蒂尔·兰波炸毛:“你是猪脑子吗?!兰堂那么爱你,这样的爱情何其珍贵,你怎么可以轻易把他拱手相让!”
保罗·魏尔伦强调:“是分享,不是想让。”
阿蒂尔·兰波要飙,保罗·魏尔伦就给他端了一杯水,仿佛找到了一种让哥哥留下来的方式。
阿蒂尔·兰波见他完全忍受下来,更加绝望。
隔了一个晚上的时间,他没有处于怒火的最高点位置,打也打不下去。
蠢货!木头!
这世上只有亲人有理由教训保罗·魏尔伦,不遭遇对方的报复。
他不想承认自己有这样可怜又可恶的弟弟。
傻逼魏尔伦!
阿蒂尔·兰波一把扯过保罗·魏尔伦藏在身后的黑帽子,把重力灌输在上面,如同抓到宠物飞碟,击碎玻璃,往窗户外面砸飞过去,投掷到几公里之外。
“哥哥,我最爱的人是你,你是我的半身,是我的灵魂归属,我们的身上流着相同的血液,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不会对你生气。”保罗·魏尔伦无奈地看了一眼兰波,简单地诉说真心之后,他拔腿跑出去找重要的黑帽子,不再留下碍眼。
阿蒂尔·兰波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猛灌进嗓子眼,“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谁稀罕你的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