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蒂尔·兰波见他如此,嚣张道:“画还是不画?”
奥斯卡·王尔德有心抗拒这份局部的艺术之美,但是嘴巴鬼使神差地说道:“画。”
话音落下,他的侍从张大嘴巴。
您的审美观变了?
奥斯卡·王尔德反应过来,强行遮掩道:“你都说到这种地步了,我怎能当一个失信之人,我其实对路边的一切风景都很感兴,画过形形色色的人,比如老人、孩子都是我的画画对象。”
奥斯卡·王尔德打了个响指,爽快地命令道:“把我的作画工具拿过来,我就在街头为他画画。”
侍从应道:“请稍等,我马上从车里取过来。”
阿蒂尔·兰波疑惑:“车里?”
奥斯卡·王尔德说道:“我是临时下车散步,然后遇到了坐在这里的你,我的车里放了一些常用的作画工具,以防不时之需。”
其实奥斯卡·王尔德有点后悔出门了,今天要浪费一些时间在给人画画上面,他早就画吐了人物画。
对于英国画家的解释,阿蒂尔·兰波挺满意的,这算是一名画家应有的素养。
阿蒂尔·兰波请教了对方,学习怎么摆姿势,奥斯卡·王尔德有耐心地为他选择角度。
阿蒂尔·兰波问道:“你是职业画家吗?”
奥斯卡·王尔德举办过私人画展:“算是吧。”
阿蒂尔·兰波记得自己在十九世纪被人作画的时候,略微亲近,他在笑容之中,牙齿洁白,虎牙微微尖,“我免费把肖像权借给你用一次。”
奥斯卡·王尔德:“……我只打算画你的背影。”
别多虑,他不在乎你的肖像。
阿蒂尔·兰波洒脱道:“没问题!把我画好看一些,我可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美男子!”
奥斯卡·王尔德被逗笑,纯粹是觉得这人有。
论起自恋,奥斯卡·王尔德不会退居第二,得意地说道:“你应该感到荣幸,能被我选中作画,以后会是你这辈子值得吹嘘的事情。”
阿蒂尔·兰波拿出手机:“报出你的名字,我来搜一搜你有哪些代表作。”
奥斯卡·王尔德回避这个话题:“这就算了。”
阿蒂尔·兰波没有深究,顺势就点开了手机游戏,玩起了现代人已经不玩的贪吃蛇。
奥斯卡·王尔德等了片刻,侍从带来了作画工具,全是一等一的高端物品,昂贵到可以让懂行的人咂舌,毕竟奥斯卡·王尔德不是缺钱的人。
阿蒂尔·兰波好奇:“这些颜料贵吗?”
奥斯卡·王尔德答非所问:“你的头和眼睛,值得用我独家收藏的颜料进行作画。”
说到这里,奥斯卡·王尔德遗憾极了,他收集了全世界最美的蓝色和金色颜料,只因为阿尔弗莱德·道格拉斯是金蓝眸的绝世美人,他想要为对方作画,讨得美人欢心,今天白白用在了路人身上。
奥斯卡·王尔德微微辛酸,坐到画架后面,先开始为人物勾线:“我开始绘画的时候,你就保持刚才的动作,不许把脸转过来。”
阿蒂尔·兰波比了一个“ok”的手势。
此刻,画家的话最大。
侍从撑起伞,想要为烈日下的王尔德先生遮阳。
奥斯卡·王尔德进入绘画状态,一心一意描绘自己初见的感觉,冷漠道:“不要挡住光线。”
侍从懂了,果断收伞,来到人群里当背景板。
他决定今天不提醒王尔德先生护肤,让对方明天再开始惨叫,谁说侍从没有一颗的心。
伦敦广场上,欣赏艺术家街头表演的人群们逐渐注意到了旁边的不同,有人在现场作画,一位浑身贵气、骚气和俊美并存的画家,与一位坐在花坛处背对着画家,但是背影完美、侧脸朦胧的模特。
艺术之美不分年龄,不分国界,阿蒂尔·兰波用他的背影征服了那些路人们。
在室外作画的温度还是太高了,奥斯卡·王尔德的额头溢出汗水,神态宁静,专注,心情稳如老狗。他用老练的手法,不假思索地勾线,一一划的度全是他在战争年代磨练出来的宝贵经验。
奥斯卡·王尔德,职业级画技,业余画家,所绘画的人物像不是进入了政府的保险库,便是进入了奥斯卡·王尔德的收藏室里,很少对外展出。
奥斯卡·王尔德与兰堂同龄。
他出生于英国爱尔兰,常年在伦敦驻守,社交达人,异能力名为——“画像”。
全世界范围内几十位越者之中的一位!
对于事情展成这样,奥斯卡·王尔德也觉得很好玩。自己推掉下午的工作,出门散步,碰到了令自己心动的背影,未料是背影在欺骗人。
奥斯卡·王尔德注视着阿蒂尔·兰波的背影,肩背的线条是那么有力度,散着男性的魅力。
这个人一点都不柔美,性格也强硬极了。
哦不。
他又注视到阿蒂尔·兰波丝下的耳垂,在金色的长下,耳垂呈现出另类的柔美感。
白嫩,像玉珠。
奥斯卡·王尔德着重画出了这里。
紧接着,奥斯卡·王尔德眼尖地现耳垂的白皙程度和脸颊有着微妙的色差,那是上帝在创造一个人类的时候,不小心抹上去的灰尘吗?
奥斯卡·王尔德在高度集中的观察下,猜到了一个可能性,意外地想道:【他戴了人皮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