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第六卷的原作者进行了加,修改了这本作品的结尾部分,二十九岁的阿蒂尔·兰波过完生日,想着给自己买一件生日礼物,才慢半拍的在海外购买了这本书。
身处于国外的他对跨国快递翘以盼,没有少骂快递的垃圾度,浑然忘记了十九世纪末的快递更慢。
“文字版应该会写清楚兰堂的身份。”
抱着这样的想法,阿蒂尔·兰波看完了小说内容。
他炸了。
他的表情裂开了。
八年前,兰堂是跟着搭档魏尔伦一起来日本执行任务,期间搭档背叛了他,他身受重伤,失去记忆,被港口黑手党吸纳入组织。兰堂好不容易恢复了记忆,心心念念着想要找回搭档,完成任务,却突然记起搭档就是背叛者。
一瞬间,兰堂哀莫大于心死。
更狠的还在加内容上,在兰堂死亡的一年后,保罗·魏尔伦出现在港口黑手党本部,窃取关于兰堂的资料,笑着认为亲友死了很好,也就不用自己亲手杀死对方了。
保罗·魏尔伦满脑子都是他的同类——日本政府的军事基地里,人工制造出来的中原中也。
兰波?
一个在日本死去的搭档罢了。
这个搭档的脑子有毒吧?与你同生共死的人不如弟弟??
阿蒂尔·兰波知道了兰堂出事的“前因后果”,再阅读完了保罗·魏尔伦登场的加后,他心底怒气化作熊熊烈火,眼睛顿时凶神恶煞起来。
他踹翻了桌子,脚趾疼得龇牙。
“保罗·魏尔伦……北欧神明?你哪点像神明?去你妈的!!!”
敢坑“我”。
我这辈子就没吃过这种亏!
……
美国,洛杉矶。
与阿蒂尔·兰波一见投缘的好莱坞巨星翘着腿,坐在高级餐厅里点餐,诧异道:“你看一本日本的轻小说,气成这样?”
阿蒂尔·兰波说道:“岂止是生气,我好几天没胃口。”
阿蒂尔·兰波也不怕被人笑话,理直气壮,“我跟诗人兰波同名同姓,可能是我爹妈觉得我是他的转世,所以我讨厌有人抹黑这个人,日本那边竟然把他给写死了。”
听他说完全部的剧情,莱昂纳多笑得前俯后仰。
“你太入戏了。”
“别说你没有任何感觉,你也当过‘兰波’。”
“你说的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
莱昂纳多耸肩,今年四十四岁的他步入中年,在脸上留下了岁月的痕迹,抬头纹尤为严重,面孔仍然比常人英俊。
阿蒂尔·兰波坐在他的对面,莱昂纳多看他就像是照镜子,照的是年轻时候风华绝世、驰骋好莱坞的自己,也不怪他乍一见兰波,心脏就漏跳一拍,感慨世界无奇不有。
“那个时候,我二十岁,特别想要跟其他演员一样证明自己,得个奖项,传记电影就成为了我的一次机会。”
莱昂纳多慢悠悠地诉说过往。
阿蒂尔·兰波倾听,手指无意识地蜷缩,那双在十九世纪末被誉为“流浪天使”的蓝眸盛满了空明朦胧的物质。
“当我第一次看了剧本,我才知道兰波,我扮演了十六岁……哦不,是十七岁的兰波。”莱昂纳多回忆过往,“他真是一个有个性的人,写了常人写不了的诗歌,做了常人不敢做的事情,我当时就特别想要演绎这样特殊的角色。”
“有很多人称赞我的表演,说我演绎出了兰波的纯真与冷漠,其实还有很多不足的地方……只是人们已经懒得追究了。”
莱昂纳多当然知道整部电影最大的缺陷,那就是二十岁的演员在电影后期强行扮演三十七岁生病后沧桑的兰波。
他可以演绎得了社会边缘类型的少年,唯独演绎不了中年的兰波,二者的社会阅历和外表的变化不同。当时他带着虚假的胡须,化妆成中年人,粗着嗓音努力装老,脸颊却是白嫩,少年感十足,导致莱昂纳多现在看一次电影就想笑一次。
阿蒂尔·兰波忽然随口说道:“你现在适合了。”
眼前的人,就像是未来的“他”,沧桑已经写入了眼底。
中年的好莱坞巨星微笑,矜持又仿佛在想什么有的事情,突然说道:“你想要翻拍《心之全蚀》吗?我当导演,你当主角,我乐意再当一次快死了的兰波。”
阿蒂尔·兰波笑骂:“滚,你乐意,我不乐意。”
阿蒂尔·兰波恶劣地问他:“你不是同性恋,跟电影里的‘保罗·魏尔伦’接吻,恶心吗?”
对方懒懒道:“不记得了,非要说,男人没有女人味道好,我最爱的是美女,但是当时的话——”他努力想一想,眉头皱在一起,“我在想,我是兰波,那我就不会注重他的外貌。”
阿蒂尔·兰波数落道:“他是个秃子,酒鬼,可怜虫!”
对方大笑,“他还是一个软饭男!”
最后,两人的视线对上,莱昂纳多心有灵犀地说道:“可他是个不错的诗人,可怜可怜他吧,我们得原谅他那些才华之外的缺陷,毕竟肤浅到看脸的只有王尔德啊。”
阿蒂尔·兰波噗嗤一声,与这人交谈就是有,放在过去,他肯定要跟对方成为朋友,一起吐槽外界的事情。
不,现在,他们仍然奇妙地成为了忘年交。
“你的小肚腩好像消了不少。”阿蒂尔·兰波挤到莱昂纳多身边,用手指去戳中年福的肚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