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哥走过来,一巴掌甩在了她的脸上,怒喝,&ldo;你看看你这副样子,你还算是虞家的人么?!&rdo;她脸上火辣辣的疼。她啜泣着说:&ldo;五哥,当虞家的人就那么好么?让我放弃我喜欢的人跟着你们,我做不了这么绝情的事儿!我情愿死了……五哥,若是不能救他,我真的情愿死了……&rdo;她看着五哥脸上的表情一点点凝固,渐渐地变成灰白惨淡的颜色,就好像是做了半生的梦就这样猛地一下子被击碎了,那房间里只有她低低的哭泣声,过了好久好久,五哥低声说了一句。&ldo;要不是你在那,我早就下令抓人了。&rdo;她泪如雨下,瘫倒在地上仰望着五哥,哀求着哭道:&ldo;五哥,五哥,求求你……&rdo;她哭得连话都说不上来,嗓子都哑了,她小时候犯了错,每次这样大哭的时候,最先心软的总是五哥,虽然她总是喜欢和五哥拌嘴,可是其实五哥对她最好。五哥终于开口说:&ldo;要不然……我把他关了,让他陪你一生一世。&rdo;她回来的时候就看到那个姓莫的参谋长从他的房间里走出来,虽然穿着一身车夫的衣裳,只是眉目犀利,一看就不是个普通人物,她提着刚买的菜和米到厨房里做饭,做了一碗菜饭给他端过去。她走进去的时候他正靠坐在c黄上,□的面容上是淡淡的苍白色,她的鼻子忽然一阵酸痛,如今全城物价飞涨,根本不可能买点有营养的东西,她把那一碗菜饭端到了他的面前,他忽然若无其事地问了一句,&ldo;你是金陵人?&rdo;她惊愕得差点把手中的饭碗摔在地上,他似乎早有准备,眼疾手快把住了她颤抖的手里的碗,却依然轻松地笑一笑,&ldo;我说错了,你是南方人吧?不然怎么会做菜饭?&rdo;她忙点头,&ldo;是从南方过来的。&rdo;他吃了几口饭也就不吃了,她知道他是伤口疼没什么胃口,又不知道他爱吃些什么,那脸上的神色不由地有些郁郁的,只能扶着他躺下,到了半夜的时候他从杂乱恍惚的梦中醒过来,看到她就坐在他的c黄旁,脸上都是眼泪。他迷迷糊糊地问了一句:&ldo;你哭什么?&rdo;她的两个眼睛都哭得肿了起来,哽咽着说道:&ldo;我真怕我救不活你,只要我能救活你……让我干什么都行,不管你是生是死,我都跟着你……你死了,我也不活了……&rdo;他恍惚地望着她坚决的双眸,怔了片刻,忽然觉得伤口一阵火辣辣的疼,他喘不过气来,连着激烈地咳嗽了好几声,她忙起身扶他,又急急忙忙地倒水给他,他咳嗽的了半天,终于困难地说出一句话来,只是那一句。&ldo;你别犯傻。&rdo;她的眼泪一下子就落下来,&ldo;我就是傻,为了你,我情愿。&rdo;她觉得自己一辈子的快乐都被填充在这几天里了。日日夜夜陪着他,照顾着他,为他洗衣做饭,看着他一点点好起来,小四合院的日子过得宁静惬意,隔壁院子里的一对老夫妇甚至把他们当成是一对小夫妻,一个劲儿地夸他们郎才女貌。她觉得自己从未有过的欢快。他重伤初愈,身体还很不好,她悄悄地把自己的一个镯子当了,换来一只鸡给他补身体,她又不会杀鸡,只会一阵乱剁,拿着菜刀在厨房里与一只鸡打得沸反盈天,险些切了自己的手指。他闻声扶着门走出来,却见她举着菜刀从厨房里奔出来,追着一只歪脖子鸡满院子跑,她气喘吁吁地回过头来时,他靠着门朝着她微微地笑了笑,薄薄的晨曦里,他的笑容深邃英挺,只是那么一个小小的瞬间,却被她深深地刻在脑海里。到了晚上,他喝鸡汤的时候望着汤碗里的几块鸡ròu,调侃着道:&ldo;鸡兄,碰到一个连死都不能给你个痛快的主儿,你死得何其悲惨。&rdo;她忍俊不禁地笑,用手捋了一下耳边的头发,他笑着伸手过来,在她的脸颊边轻轻地一擦,手指上便粘着一块小小的血迹,她笑道:&ldo;肯定是早上杀鸡的时候粘上的。&rdo;他微微一笑,&ldo;倒像一块胭脂痣,挺好看的。&rdo;他唇角含笑,目光里有着从未有过的温柔,连语气都是轻轻的,她羞涩得一时之间竟然说不上话来,低着头拈弄着衣角,连耳根子都羞红了,好半天才低低地说出一句来,&ldo;你觉得我好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