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的大腿越过沙,几步就插进了两个半百老人的对峙中。
他转身将慕家爸爸挡在身后,凝望着年轮的凤眸,漆黑而深邃,里面好似有黑色漩涡在凝聚。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缓缓道:“好久不见,年医生。”
自从年挚开始接手心理诊所,年轮已经许久未见席未楼。
这个当初还是满身恶意的小男孩已经长大。
现在的席未楼已经比他高比他壮。
年轮站在他的面前不由自主的挺了挺背脊。
放置于米雯后腰的手掌不自主的收紧。
眼底带着一丝耐人寻味的狠。
他放松下自己的神情,笑道:“是阿楼,这么巧,今天你们一家也在。”
“是挺巧,谁家过年不是热热闹闹呢,我现在也喜欢热闹。”席未楼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
拍拍他的肩膀,挑眉看着他,“年伯父有空,我们单独聊聊,我知道年挚在哪里?”
米雯一听他知道自己的儿子,也不哭了,希翼的看着他。
她对这个席家小少爷有些害怕。
他太冷静了,就像一个没有情绪的机器人。
怯生生的看着他,“阿楼,你真的知道小挚的下落。”
席未楼冲她点点头,瞥了眼满身冷意的年轮,勾唇随意笑道:“不过,我只告诉年伯父。”
年轮安抚的拍了拍米雯的肩膀,将她推到了席未筱的身边。
一前一后的跟着席未楼来到了花园里。
两个人站在慕家花园的蔷薇藤下。
席未楼白鸦羽般的睫毛下,眸光幽深微冷。
墙角的蔷薇花丛,居然零散的开放着几只橘色花苞,颤颤巍巍迎着寒风绽放。
他压低的声音传来,“你看这蔷薇花,也是适者生存。”
年轮心尖微颤,他在席未楼小时候催眠过他忘记了那段被绑架的过程。
可是似乎哪里变得不一样了。
年轮手里拿着手机,反复轻轻的点着手机背面,看上去有些焦躁不安。
他小声开口道,“阿楼。”
席未楼的指尖轻掐,一朵还未完全绽放花苞的蔷薇花就落在了他修长的两指间。
“年伯父,你可以叫我king。”他的视线从年轮的手指看向他的脸庞,冲他勾唇邪肆一笑。
年轮的额头直冒冷汗。
怎么可能,这个人格不是在十八岁就被他用催眠的方式给抹杀了吗?
为何?
他突然想到一种可能,身体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
“不可能,你已经被抹杀了。是年挚!他都知道?”他的语气急切。
席未楼好似听到什么有的话,怔了怔,望着年轮的眼神愈冷了起来。
他冷声道,“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老顽固,心理催眠不是万能的,一旦被催眠的人比催眠的人更强大,反催眠不是分分钟,你以为我是年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