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梨亭却是深提了一口气,常年行走江湖的他在看到这老太婆之时就知道她是江湖中来历神秘,武功高强,出手狠辣,决不留情的东海灵蛇岛主人金花婆婆,只是江湖传闻金花婆婆,银叶先生历来焦不离孟,孟不离焦,今日怎么会一人在此处与这两个武艺平常之人为难,搀扶着她的那与芷若一般大小的姑娘又是谁?
眼前这一幕看的殷梨亭吃了一惊,知道金花婆婆武艺高强,忙提起全身功力戒备,想先看看那两虽然恐惧,却不求饶的中年男女是善是恶在做计较,万一救了恶人,不但白白为武当惹来强敌,还放纵恶人行恶就得不偿失了。
这也是殷梨亭常常行走江湖得来经验,知道有时候行凶的不一定是坏人,有时候也是苦主。却说那两人正是出谷避难的胡青牛与王难姑。话说十多日前金花婆婆前来寻仇,当时被两人服毒给蒙骗过去,整衣改装逃出蝴蝶谷。
胡青牛醉心医术,不通俗物,那王难姑却精通毒术,性情狡诈,知道方才之事也只能蒙骗一时,过的片刻等金花婆婆觉察不对之时,定会回谷查看,此刻出谷定然与她碰个正着,与是和胡青牛商议之后,决定先暂时躲避一番,等金花婆婆在进谷查探之后在走。
江湖中只知道胡青牛隐居在蝴蝶谷,却不知道蝴蝶谷有内外之分,方才殷梨亭找了半天也一直在外谷打转呢,如果蝴蝶谷如此好走,早就被江湖人扰乱不宁,如何还能隐居。王难姑与胡青牛对蝴蝶谷了如指掌,知道外谷右侧有一陡峭石谷。
里面石洞颇多,又生有许多野兽,就赶着骡马躲避在山洞之内,每日在蝴蝶外谷旁边一侧隐藏等候,如此过了十多天,金花婆婆才觉不对回转过来,两人目睹金花婆婆入谷,知道其检查坟墓真假需要些时辰,在加上要套问蝴蝶谷中那些人,不会那么快出来。
忙套上骡马车,匆忙向谷外跑去,没想到中间灭绝师太赶来,插了一手,让金花婆婆在她手中吃了倚天剑的亏,败与灭绝师太手中。金花婆婆最是气胜,从不服人,失败对她来说实是奇耻大辱,也只有当年与银叶先生一战,爱上那人才没有报复。
吃了败仗正是气苦之时,却在这出谷的路上听到这么有车马动静,忙带着殷离过来,一看正是不肯施手为银叶先生医病的胡青牛夫妇,前几日又刚欺瞒自己,前仇旧恨登时涌上心头,却不想让他们那么痛快死了。
一掌将骡马车震碎,震伤骡马将胡青牛夫妇甩倒在面前,如无意外,胡青牛夫妇就要如原本那般惨死在金花婆婆手中。确不知道这时因为周芷若蝴蝶翅膀那么一扇,使得殷梨亭及时赶来,多了一份生机。
金花婆婆冷冷的看着眼前这两个虽然恐惧却不开口求饶的两口子,心中恨的狂,当日如果不是这胡青牛以明教本教的子弟之外,外人一概不治,拒绝医治夫君,也不会使他那么早死,如今这仇也该报了,想到这里冷道:“胡青牛,十日前你以为服毒假死就能骗过我,逃的一死吗?”
“呵呵,死就死了,要杀就杀,不必多说,当日我不出手救银叶先生之事,胡青牛决不后悔。”胡青牛说完深情的看着王难姑,眼神安慰着难姑不要怕,面上在无拒死之相,心中却想你怎么会明白我胡青牛为了师妹死都不怕,只要她开心快活,就是十个银叶,百个银叶也不会救的,如今能与师妹同死,却也无什么遗憾。
他不怕死,却把一边的殷梨亭吓了个够戗,当听说金花婆婆要杀的是胡青牛之时,殷梨亭就知道此事非管不可,就算胡青牛是个大恶人,为了无忌还是要救的,后来听说是不肯为银叶先生治病才遭毒手方松了口气。
此时气急的金花婆婆也不愿意多说,终究自己也没有逼的胡青牛违背誓言,可是这仇却是要报的,思想转瞬间,手掌自脖颈上摘下两朵金花就要向两人头上刺去,金花旋转间微微做响,这时殷梨亭也顾不得隐藏身型,纵身而出,打出一掌将金花击落在地,口中道:“灵蛇岛主夫人还请手下留情。”
“你是何人,敢坏了老身的事。”金花婆婆刚才未曾听到任何脚步之声,又见来人一掌就能将金花击落,内力不凡,若是平时却也能斗个旗鼓相当,可是刚才与灭绝老尼一战却是伤了肺腑,无法全力出手,而且这人识的我的来历还敢出手,那就不简单了,所以出声询问,希望此人不是来搅局的。
殷梨亭翻身落地,挡在胡青牛夫妇身前说道:“在下武当殷梨亭肯请夫人手下留情。”
“你是为了你师侄那一身冰寒阴毒而救他吗?可惜以他的本事还医不好那孩子,不过给他续几年性命罢了。”金花婆婆想起刚才所见那俊秀少年,自称张无忌,在见这人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用苍老的声音说道。
殷梨亭却是知道无忌病情,能活的一日便不能放弃,当下苦笑着说道:“在下也知道无忌的身体撑不了几年,可是无忌是我那五师哥的孩子,就是千难万难也是要想办法的,能多活一年是一年,所以这医仙却是不能让你伤的。”
“这么说你武当是一定要与老身为难了,难道老身与这人的私怨你要接过去不成。”金花婆婆心中怒火千涨,面上却依然冷冰冰的,自银叶先生死后,她心无挂碍,如果不是担心女儿,恨不得与夫君同去,找人报仇却是迁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