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的一声,常遇春翻身跪倒大声道:“道长原来是武当山张真人,难怪神功盖世,常遇春今日有幸,得遇仙长。”那个小男孩还不晓事,见常遇春跪倒,也忙跟着跪下。
“老道不过多活了几岁,甚么仙不仙的。常英雄快请起来,你受伤不轻,别多说话了。”张三丰心中暗想,他原本见常遇春慷慨豪爽,英风飒飒,对他甚是喜爱,但又想到他是魔教中人,不愿深谈,便淡淡的说道。
我在一边看着,不由想起书中的张三丰生性豁达,于正邪两途,原无多大偏见,当日曾对张翠山说过正邪两字,原本难分,正派中弟子若是心术不正,便是邪徒,邪派中人倘若一心向善,那便是正人君子。
又说天鹰教主殷天正虽然性子偏激,行事乖僻,却是个光明磊落之人,很可交交这个朋友。可是自从张翠山自刎而亡,他心伤爱徒之死,对天鹰教不由得极是痛恨,心想三弟子俞岱岩终身残废,五弟子张翠山身死名裂,皆由天鹰教而起,虽然勉强抑下了向殷天正问罪之念,但不论他胸襟如何博大,于这邪魔二字,却是恨恶殊深,也许两个亲传弟子的厄运让这个百多岁的老人实在伤透了心。
我看了眼依然跪在地上的常遇春和那个周家小孩子,记得在倚天屠龙记之中,那周子旺正是明教中弥勒宗的大弟子,数年前在江西袁州起事,自立为帝,国号称周,不久为元军扑灭,周子旺被擒斩。
弥勒宗和天魔教虽非一派,但同为明教的支派,相互间渊源甚深,周子旺起事之时,殷天正曾在浙江为之声援,张三丰今日相救常遇春,只是激于一时侠义之心,兼之事先未明他身分,实在是大违本愿。
这时已经到了傍晚十分,天色见暗,爹怕我累坏了,接过我手中的船浆吩咐我去给几人准备些吃食。我到了厨房一看,见米粮到是充足,两样我在岸边挖到的野菜,还有几条鲜鱼,打捞上来,还没有来的及卖呢,想了下,我升起柴火,在锅里做了一大锅鱼汤,上面蒸了些干米饭,又将野菜用开水烫了一遍,用油盐讲究着一拌,在船上也讲究不了那么多了。
等我做好饭,天色已经黑了,爹将油灯点燃在船舱里,虽然有些灰暗,但还是看的清楚,常遇春卧躺在船舱里供客人坐的席子上,正和张三丰闲聊着,张无忌和周家小孩子分别坐在两人身旁,周家小孩子在常遇春身边安坐着,聚精会神的听着两人说话。
张无忌却一动不动的躺在张三丰的腿边,脸色青白,混身僵直,还时不时的抖,这才十二岁的孩子,即使原本因为剧情的原因在讨厌他,也不由动了恻隐之心,罢了现在剧情已经大变,爹和周家小孩都没有死,我更不可能去娥眉,还喜欢上这个小屁孩,别在把那些剧情当作一回事,以后把张无忌当作弟弟算了,再说今日之后,还有没有再见之日都没准呢。
承志拜师宋远桥
我一边想着一边把饭菜端上桌,分别又给他们四个人盛了碗鱼汤,一边的张三丰见我一会功夫就把饭菜做好,见有伤者还记得熬些鱼汤给补一下身子,不由眼露赞赏,笑咪咪的说道:“小周姑娘,去喊你爹一块来吃饭吧!忙了这么半天,你们也受累了。”
“不用啦!您和常叔叔快吃吧!我去给爹送到外面去。”我担心爹跟他们一起吃饭会局促,拒绝道。
张三丰屡了下胡须说道:“小姑娘不必客气,快把你爹请进来吧!”
我见张三丰一脸坚持,有些不解,只好去把爹喊了进来,又把给爹准备好的饭菜端到桌上,这时候几人已经围着桌子闲聊着。张三丰要常遇春和爹,我还有那个周家小孩先吃,自己却给张无忌喂食,常遇春见状问起原由,张三丰说他寒毒侵入脏腑,是以点了他各处穴道,暂保性命,张无忌心中难过,竟是食不下咽,张三丰再喂时,他摇摇头,不肯再吃了。
我在一旁见张三丰一把年纪,百十多岁还要为了这个徒孙伤心,一边的爹和常遇春,周家小孩见他这个样子也吃不下去,不由皱眉望了张无忌一眼,见张无忌眼中含泪,知道他心中也不好受,想起自己已经决定把他当弟弟疼,也就不在因为剧情而排斥他。
我从张三丰手中接过饭菜放到了桌上,端起鱼汤,用汤勺小心的盛起,对众人说道:“道长,爹,常叔叔你们先吃饭罢,我来喂这位小相公。”
难得我了善心,张无忌这小孩却一点都不配合,摇了摇头不肯喝,悲伤又倔强的说道:“我饱啦,不要吃了。”
“小相公这是亲手熬的鱼汤哦!很好喝的,你知不知道你不吃饭,老道长这么大岁数了还要为你担心,吃不下饭,岂不是害得他肚饿了?枉费了老道长对你的一片疼爱之心。”我压底声音在张无忌耳边说道。
张无忌心想是啊,太师傅都已经一百多岁了,却要为我四处奔波,甚至去受那些老和尚的气,时时刻刻为我担心,我要是在难过,太师傅不是很伤心,想到这里当我在将鱼汤送到他的嘴边时,张口便喝了,我将汤中的鱼骨细心剔除干净,每口饭中再加上鱼肉,张无忌吃得十分香甜,终于将一大碗饭都吃光了。
张三丰武功高强,何等的耳力,怎么会听不清楚我的话,见张无忌果然吃饭了,又是心酸又是难过,这个孩子自小父母双亡,命运多舛,这短短十二年里,不知道受了多少劫难,如今少林不肯将九阳功交换,还如何为他沿得性命,如今他这般病重,原该有个细心的女子照顾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