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世子的身份,只有公侯家的嫡长女才配的,这么一想,倒觉得世子爷更委屈,加上如今皇帝对雍亲王未来储君的态度明显,朝事上简单的直接交给雍亲王处理,大事则亲自教导雍亲王应该如何做,朝臣们都是人精,怎么会不明白皇帝此举是在表态。
只是,因前二废太子,请立八皇子之事牵连甚广,出头的臣子各个遭殃,闹得如今无人敢出头说请立太子之事,雍亲王自己也不能跑去跟皇帝说,请立他为太子的话,所以一直名分未定,但朝廷上上下下,早已明白未来格局。
而后,今日雍亲王府诸位家眷,将是未来后宫诸多嫔妃中的一员,谁也得罪不得,因此也纷纷不曾提及末月,自觉给足了雍亲王府的面子,而李侧妃、年侧妃两人,最近因末月归来就夺走了管家权,还令她们处处低这么个小辈一等,大丢颜面,气不过自然小动作频频。
被雍亲王狠狠敲打了一番,以往还顾及着年家在湖光、四川等地的影响力,不好贸然行事,对年侧妃的诸多矫情,雍亲王也只能皱眉敷衍了事,如今整理了宏辉带回来的众多产业,才明白洪家庄堡在整个水朝地界分布有多广,对四川、湖光的掌控力虽不及蓬莱洲。
但论影响力却比年家强多了,因此再无掣肘之处,也不必顾忌年家的面子,行事多是随意,因此,李侧妃、年侧妃都被当着奴仆面罚跪,由王府掌事当面诵念府规、女戒等训诫,丢的面子更大,却也因此再也不敢随意生事。
尤其是李侧妃,她如今唯一剩下的儿子宏时已经大了,眼看就要择妻订婚的年纪,若她这个生母大丢脸面,并被雍亲王厌弃的话,孩子的将来、还有妻室的选择,雍亲王恐怕都不会上心了,比起年侧妃,有儿有女的李侧妃顾忌更多。
而年侧妃无儿无女、本以为是继王妃的婚事,却变成侧妃,因此心中不顺,仗着父兄得力,在雍亲王府闹腾的不轻,直到现,她越闹腾,雍亲王越是冷淡她,今年才安分了些,没想到刚安分不久,宏辉世子夫妇就回来了。
兄长还因此特意回来见她,告诉她雍亲王爷储位将定,为了年家的未来,让她小心侍奉雍亲王,尽快生下儿女,作为年家的依靠,同时还告诉了她,父亲身体状况并不好的消息……如此种种,年侧妃也不敢摆出以往雍王妃下她第一的谱了。
可是,面上服了,她们心里没一个痛快的,这会儿明知道在雍亲王府里,雍亲王妃等闲也不愿招惹世子妃,世子妃今日是真不舒服,她们才得到机会出点风头,却也乐得女眷们误会,盼着回头,这些女眷们给她找找麻烦也好,因此只口不提世子妃的事,更是让女眷们误会了。
直到宴会中途,宫中再次赐下赏赐,一如过往,整个雍亲王府,雍亲王、宏辉世子一等一的丰厚,雍亲王妃的赏赐比王妃规制高一等,末月的赏赐等同王妃品级的了,面对圣旨,众女眷都在猜想,这次再怎么被打压,府里都该放世子妃出面谢恩了吧!
没想到却听到宏辉世子却出面带世子妃谢恩,言道世子妃初入京师,水土不服,今日不便出来吹风,明日再带她入宫亲自谢恩……众女眷这才猜想,世子妃也许真是身体不适,忙遗漏补缺,纷纷问候世子妃如何,弄得李侧妃、年侧妃只得强颜欢笑的应对。
而宫中皇帝听说末月水土不服的病倒,倒是松了口气,前天宫中旧历,太医院呈上后宫众妃平安脉与敬事房,皇帝想起末月那一拜,一时心生好奇,就令人把德妃的平安脉取来看了看,这一看果然现德妃的平安脉记录,最近小伤元气,宜补身滋养为要。
心道果然应验了,心中对末月有些戒惧,直到此刻听闻末月也会水土不服、也会生病,才心里一松,暗道,末月的命格再特殊,也只是命格的原因,她本身也只是个普通的人,要吃五谷杂粮,自然,生老病死也免不了……
心里高兴,面上不漏,想到宏辉还要带末月入宫给他谢恩,心道还是算了,可别来祸害他的后宫了,想到这皇帝忙连声吩咐,给雍王府世子妃赐下诸多珍稀药材,并传了口谕,让末月好好休养,谢恩之事就免了。
而再次接到皇帝口谕,或听说此事的众官员女眷们,心中都道,皇帝果然是对这个孙媳妇十分满意的,又是赐药、又是免跪免谢恩,就是当年的废太子都没被免跪过……不由暗自庆幸,幸好没得罪过这位神秘的雍亲王妃。
☆、第1o1章瑶池应劫
如此宴会继续,而身处后宅之中的高桃瑶却总感觉有一种莫名的吸引力,引得她不由自主向一个方向行走,高桃瑶不惊反喜,暗道,肯定是她释放的牵情丝起效了,那个方向是雍亲王爷所在的方向吗?她终于能够成为他的女人了,而与此同时,宴席里周佛奴的父亲,周家大爷也莫名往外走,总觉得自己想往某个方向前行……
众人杯来酒往,纷纷向雍亲王道贺,并好生恭维着弘辉世子,就在宴席将到达高峰时,李侧妃身边的女使忽然匆匆过来,低声对雍亲王回了几句,一旁弘辉听了,嘴角略带讽刺意味的轻轻勾起,雍亲王听完眉头一皱。
伸手招高桃瑶的父亲过来,因高桃瑶几年来的闹腾,并觉得她带坏了自己的儿子,加上今日大好的日子,她却又给府里添一把晦气,已经使雍亲王对高家的耐性降到最低,丝毫不给高家面子,当着众人的面,冷声道:“高文高大人,刚刚本王舅兄偶遇你家长女,惊为天人,要讨她回去当贵妾,你女儿也对本王侧妃恳求,说是十分想去服侍本王舅兄,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