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拉皇后听完齐业的事情后点点头:“要不本宫下道懿旨给他俩赐婚,也给金锁抬抬身份。”
“不用麻烦皇额娘了,我跟额驸早就打算好了,等金锁一定亲就由额驸认她做义妹,让她风光出嫁,只是在那之前,先看看这位齐业齐举人是否有拿金锁攀附权贵之心,现在已经到了会试前期,等那齐业考完了,我准备试他一试。”紫薇笑着道。
那拉皇后也不由跟着一笑,指着她道:“紫薇你以前明明是个稳重样子,怎么嫁人几年倒变促狭了呢!来跟我说说,你打算怎么试,用本宫帮忙不?”
“嘻嘻!没出嫁前我要传个好名声,所以装成那个样子,嫁了人后就不用装了,如果嫁人后还装老成多累啊!那可是一辈子的事。”紫薇无心的说道:“说起来这个法子很简单,不用劳烦皇额娘您就行,我是这么打算的。。。。。。”
紫薇把法子讲了一遍,那拉皇后心不在焉的听着,心中回荡着那句话,如果嫁人后还装、那可是一辈子。。。心里沉甸甸的,今早十二阿哥对她说的话又在耳边回荡,她当时一口拒绝了,现在紫薇这么一说,再想想十二阿哥说的话,竟觉得非常有道理。
难道她要如富察皇后那样,战战兢兢的过着每一天,看着太后、皇上的脸色过活,最后连儿子的命都保不住,如
果皇上可靠,她是愿意把自己和儿子的将来寄托在他身上的,可是,这个丈夫从来没靠谱过,好不容易自令妃死后,他安分了几年。
现在一剿灭了白莲教,大胜了缅甸,他又飘飘然,好大喜功,不知所谓了,她的忠口良言又逆了他的耳朵,今天想修这个宫、明天想修那个殿,还要建玩乐的院子,就因为海兰察带回的缅甸国库的财富大部分进了他的私库,她不会说话,劝不好他,只能看着他往错处走。
前些日子还在太后宫里,把太后的侄女幸了,这哪是明君所为,这又那么捧着延僖宫出身的那个,令妃真是人死了还阴魂不散,大赦天下?她这个皇后都没有享受过这份荣耀,先皇后也没有,可是皇上却把这个荣耀给了个包衣奴才,真是至她于何地,皇上想过她吗?
想过她的两个儿子吗?天天担心这个、操心那个,夜夜不能安寝,他和太后的每一句话都要细细揣摩,惟恐出错连累了孩子和家族,忍耐着太后的无理取闹,在后宫众人面前将她贬低的不如她的娘家侄女,每每夜晚熟睡中惊醒,每次孩子在他们面前应对她都很担心。
在他们母子三人的头上就像悬着把铡刀,随时会掉下来,那对母子对他们三个,真的还不如个身边奴才宽容,让她时刻警惕着,不能行差踏错,这样的日子要继续到什么时候,她已经忍了这么多年无所谓,可是难道让她的儿子也这么忍下去。
生死都掌握在他们手里,就像那五阿哥,何尝不是天家骨肉,也许五阿哥错的太多,但是虎毒不食子,那母子二人却毫不犹豫的折磨杀了他,连亲孙子孙女都不认,事后不带一丝悲痛之情,没错,现在看起来皇上虽然还是不喜十二阿哥,却很疼她的小儿子。
连带她这个皇后也看着顺眼了几年,可万一有一天小儿子也如十二阿哥般被皇上所不喜了呢?她们母子三个是什么下场?一想到有一天五阿哥的事情在她的孩子身上重演,那拉皇后就恐惧的颤抖,也许真如十二阿哥所说,她该反抗了。
可是。。。。。。那拉皇后对紫薇道:“紫薇,你竟然为金锁考虑到如此地步,简直比嫁女儿还细致,有必要吗?”
“当然了,女人嫁的不好,一辈子就毁了,走运些孩子孝顺,后半辈子还有点盼头,如果不走运连孩子都不能依靠,那女人这一辈子就完了,所以我要给金锁好好把关,不能让她嫁错人。”紫薇想到梦境里的自己,令妃与公婆利用,丈夫背叛,儿子不认亲娘的事,而如今虽然还没有孩子,可是有海兰察在身边就足够幸福了,她比梦中自己走运,嫁的比她好,紫薇有些恍惚甜蜜的道。
“紫薇你说对女人来
说,夫君和孩子你说哪个重要?”那拉皇后不由认真问道。
“这个不好说,要看两方的人品吧!”紫薇不知道那拉皇后为何如此问,只是见她神色这么严肃,也不由认真想了想回答道:“如果夫君人品高尚可靠,孩子玩劣,自然就是夫君重要,如果孩子仁孝,夫君人品恶劣,那自然以孩子为重,最好当然是父慈子孝,合家欢乐了。”
“父慈子孝,合家欢乐谈何容易。”那拉皇后低声咕哝了句,心中暗道,生在皇家,有时候就是你死我活的结局,丈夫和儿子,一个不断伤害自己的丈夫,一个想要保护她,让她再也不受任何人的气的儿子,她有什么好犹豫的?她早矛盾什么?答案不是出来了吗?
。。。。。。。
第二天十二阿哥再次给那拉皇后请安出来时,面上带着丝轻松之色,他没想到皇额娘在皇阿玛和他之间,这么快就选择了他,昨天离开时皇额娘的震怒神情还在眼前,只是一天,皇额娘就改了主意,是谁改变了她的想法?
“去问问昨天皇额娘宫里来了什么人?”十二阿哥对身边的亲信道。
小太监一躬身,低声道:“爷!不用问了,这事奴才知道,自从皇上封了月妃,太后几次在众人前捧月妃踩皇后娘娘后,宫里宫外的人来坤宁宫就少了,到再封僖妃后,大家几乎都是到皇后娘娘跟前露个面,请完安,就一窝蜂跑去延僖宫那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