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梦境过去几年了,梦中那些感受,怨恨的渐渐忘却,感动却永远不会消失,这也许是紫薇脾性中,可悲又可贵的本性吧?金锁难过,她心里也不好受,路人的疯言疯语,喝多了,这寺庙之地,除了那野庙,谁会再这里喝多了?什么事会让金锁难过的表情外露?
紫薇却不知道自己想多了,金锁为周显的行为难过是有点,更在意的却是自己现在的形象问题,一般女人只嫌自己不够美,哪有金锁这样,嫌弃自己太美不端庄的,不过金锁听着紫薇打,立刻把那些烦恼一放,撅撅嘴道:“奴婢是常听您寺里的大师说来说去,听的耳熟,却是会说不会写,大概了解点意思罢了。”
“呵呵,你倒是实话实说,真的不难过吗?如果心里有气,就拿了我的帖子,把人抓到衙门出口气,让我也仗势欺人一回。”紫薇玩笑中带着认真的问。
“不用不用了,不值得如此,一个浑人罢了,格格可不能如此。”金锁看得出紫薇的认真,连忙摇头,不过是几句口角,那人又未曾真动手脚,哪值的如此,却也为紫薇的心意感动,格格是最正直、善良的,为了她却说出这番话来,着实让她动容。
紫薇看着金锁坚持的表情,笑笑不在说这个话题,转而正色道:“恩!如果劫法场之事是真的,如今倒不适合添乱。”
“应该不会假,想来刘管事不会拿这么大的事情蒙骗格格。”金锁见紫薇换了话题,松了口气,忙说起最该重视的事来“格格,咱们先回府吧!一会城内城外该戒严了,晚上可能还会宵禁,从这回去不宜晚了。”
“不会吧!劫法场应该闹不这么大动静吧?”紫薇真的看开了,或者说从令妃死后,曾经风光无限的福家烟消云散,到福尔康的死讯传回来,她就如同解开心头一把沉重的锁,对一些事不在那么在意了。
金锁听后却奇怪的看了紫薇一眼道:“怎么不会,劫法场可是从康熙朝到如今的头一回,朝廷必定十分重视,如果不好好处理,可能还会动摇民心,奴
婢说的可能还是轻的,或许更严重。”
“是啊!我方才有些糊涂了,你赶紧去吩咐一下,准备回府吧!”紫薇听金锁这么一说,心头一颤,梦境中的情景涌入脑中,她真是糊涂了,梦里的她也糊涂了,也是她被梦中劫法场的记忆所惑,一时没想那么多。
金锁忙行了个礼,恭敬道:“格格请稍等片刻,奴婢去和嬷嬷们把车轿准备好。”
“恩”紫薇点点,目送金锁离去,心中纷乱却涌上心头,是啊!梦境中三朝未有之事,假传圣旨、劫宗人府大牢、劫法场次次都是未有之事,却又次次雷声大、雨点小,每次都那么顺利,如今想想真是不可思意,法场是那么好劫的吗?她在梦中真是太天真了。
梦里的一切都那么不真实,唯一真实的就是那个严厉的要将他们法办的那拉皇后吧!当时,处在梦中那个角度,怎么想那拉皇后怎么可恶,等一梦醒来,却不由对那拉皇后敬佩的很,梦中的那拉皇后无论好坏,却有非常可贵的地方。
她记忆最深刻的情景,就是梦中的自己在受了私刑拷问,福尔康等夜探坤宁宫后又大闹坤宁宫,当真将一国之后欺辱到不行,可性情最刚烈、严厉,哪怕失宠也不肯对皇阿玛低头的那拉皇后却为了容嬷嬷下跪苦求,容嬷嬷是那拉皇后的乳娘,可也只是一个下人。
那拉皇后却能不为自己而为她下跪,她刻板、严厉面孔下的品性比令妃虚伪的温柔更可贵,后来,整理全部梦境的记忆,她现,不只容嬷嬷,那拉皇后从未牺牲过自己人来陷害别人,更不会不拿自己人当人看,相比令妃,谁好谁坏,谁忠谁奸旁观之人才最明白。
令妃除了为他们几个有用的棋子下跪过,还为谁跪过,可梦中的皇阿玛就是看不明白,如今,他对那拉皇后比梦中要好些,可也只是好些,妃照样宠、嫔照样爱,紫薇有些看不过眼,却不说,梦境里她吃够了干涉后宫之事的苦头。
现实自不愿再犯,紫薇却不知道,如果她真卖力劝解乾隆,一些事可能就不会生那么大改变,其实此刻,准备回府的两人不知道,她们平静已久的人生又将再起波澜,这一次的波澜出呼她们意料之外,好在,这个波澜与改变总体来说是好的。
在寺里又逛了会的周显刚一回京城内的府邸,就接到了劫法场的消息,不由眉头一皱,暗叹流年不利,他这样做和律法打擦边球买卖的人,最担心碰上这样的事了,如果可以他连京城都不想进,如果不是邀他之人的来头大,他还真不想来,如今却是想走都不容易了,近来还要更谨慎些才行。
“老爷,两位周管事回来了,要跟您回禀消息。”周府大总管
进了厅中,见周显面色有异,不以为意,他是周显心腹之人,自对周显的买卖非常了解,对周显的担忧更是明白。
周显一楞,随即想起在寺里心血来潮的吩咐,对金锁的在意,在这会另有事情的干扰下,也不那么在意了,点点头道:“让他们进来吧!另外把劫法场的经过详细打听一下,记的四门紧闭,不可惹事,这里可不是在咱们的地盘。”
“恩!小的明白。”大总管应了声,躬身离开。
☆、金锁番外四
“老爷”进的厅内后的二人一齐躬身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