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当白崎云盾牌的五阿哥,四肢中了几箭,惨嚎的比那些断手断脚的还激烈,动都不会动了,这会真刀实枪的交手,就成了累赘,白崎云武艺虽高,真动头脑却不怎么样,要不然也不会策划这场漏洞频出,跟皇家以骨肉亲情做要挟的劫法场的计划。
也不会那么重视文武双全,有主意有办法,懂权谋的萧剑了,却不知萧剑会带走五阿哥,只是为了自己妹妹的幸福,那什么人质计划只是为了妹妹幸福的借口,甚至还歪曲事实,将拐带五阿哥到白莲教的妹妹说的多么委屈,为教务牺牲了终生幸福的光明形象。
实际上看着五阿哥为人处事,明白乾隆对这个儿子厌
恶,将他从京城带出来的萧剑早知道,五阿哥是一点用都没有的,只是个让妹妹幸福的道具罢了,在萧剑心里,只要有他在一天,五阿哥这个棋子就永远不会启用。。。。。。
只是萧剑想的再多,也没有预料到,他会输在了自己的过于自信上,还坑苦了他最敬慕的义父白崎云,这会的变化,使白崎云大脑来不及思考,本能的将累赘的五阿哥一丢,拔剑就跟侍卫们打斗起来,五阿哥其人,自小哪受过这种皮肉之苦,身为皇子的他,连针扎之痛都没品尝过。
读书有替他挨打的伴读,习武有替他受罚的哈哈珠子,成长时虽然亲额娘不受宠,却也赶上那拉氏这直性子的,爱吃醋却只针对乾隆的妃子,不会牵涉皇子、皇女们,没有给他吃过宫廷阴私里那种苦头,刚过十来岁,就被无子的令妃看中他正统的满人血脉,处处维护着他。
使他得了乾隆皇帝同太后的重视,面对两座最高大的大山谁敢得罪,后来跟小燕子去了云南,还有箫剑那个厉害的大舅哥照顾着,他的人生简直太平顺了,哪里吃过真苦头,这会被箭支射穿骨头,只觉快要死了般,哪还记的风度气质,竟惨叫着在地上爬离战斗中心。
冲着十二阿哥处爬去,凄惨呼喊着,向来往的士兵们和十二阿哥求救着,全无皇子风范,他这样子,被围上来的官兵们无视过去,来的人手们早得了指示,根本就不管他,纷纷检查着倒地的白莲教徒们和伤亡士兵,有的将尚存的活口收押,有的将白莲教徒伤势过重,不好救活的就地抹了脖子。
对己方的官兵却柔和的多,伤重的抬到一旁救治,伤轻的还奋力围攻着,争取下军功,而自己丢弃五阿哥这挡箭牌的白崎云几人,被再无顾及的侍卫们包围住了,武功再好,碰上车轮战也要玩完,飞檐走壁,也要有檐有壁才行,做为刑场来说,这么宽敞的地方,使他们根本无处可逃。
没一会就被侍卫们或杀或抓了,白崎云不知该说幸运还是不幸,因为他是明显的带头人,被侍卫们废了武功,留下了活口,至此劫法场事件算是平定了,剩下的是后续工作,侍卫们各忙各的,处置劫犯的、考问口供的,这情景说来话长,实际却只是一会儿功夫的变化。
没有给对面的十二阿哥一点开口的机会,十二阿哥也在箭雨出现的同时,就看到了不远处那一抹黄色身影后,一惊,心中闪过无数念头,分析完了后,有了底气,有些不甘的放弃了原本打算,面上却不敢带出来,反而用震惊至极,又带着没经历过风雨,淳厚白痴的表情望向战场。
他简直比戏子还专业,那副表情在看到初次见到死人,打斗、杀伤等情
景瞬间转变成恐惧、惊慌,又在看到五阿哥凄惨的情景后,面上带着及至的不忍,眼一番,晕了过去,周围的侍卫们忙表忠心般,惊慌的跪倒在地,呼喊着十二阿哥。
十二阿哥业务娴熟,生前被那药折腾的晕来晕去是长事,死后看惯了后宫女人的装模做样,自然知晓什么样的动作、什么样的表情最自然、最真、最可怜,引别人的同情心、怜悯心,果然,没人觉他是假晕,远处的黄色身影见到这处骚乱后。
竟不顾还在打斗的那处,在侍卫包围下绕过战斗中心,向十二阿哥处走来,到了近前,无视行礼的众侍卫,看十二阿哥晕了过去,身上并无血迹,可仍十分着急担忧,不禁怒问:“十二阿哥怎么了?受伤了吗?伤哪了?你们就是这么保护主子的吗?传太医、传太医。”
“回皇上,十二阿哥并未受伤,可能是年幼,方才看到了剿灭反贼的情景,吓到了。”被乾隆派来保护十二阿哥的侍卫头子带着众人跪地行礼,为难的看了眼刑场。
方才事情经过,他离十二阿哥最近,在一旁看的明白,十二阿哥初次见血恐惧惊慌是有的,不脱未经风霜的少年范围,可也努力镇静着,不肯丢皇家的面子,做胆小之状,却在看到五阿哥血淋淋爬行的样子,不忍的晕了过去。
没错,来人正是乾隆皇帝,原来乾隆在宫中等消息,可对十二阿哥这第一个即将活过成年的嫡子十分担忧,早先,乾隆一直在太后、高氏、令妃的暗示下,觉得自己是没有嫡子命的,他自己也不是嫡子,对嫡子就有种十分矛盾的感觉,渴望害怕又有些厌恶。
先皇后的两个嫡子的死,那拉皇后也死过一个嫡子,这个事实在令妃的暗示下,使他对嫡子完全不敢报希望,对十二阿哥更是视而不见,后来拨乱反正,十二阿哥熬过了天花,人也聪明起来,令妃赐死,那拉皇后又生下一个嫡子,这才使乾隆安下心。
有了几成把握,也许他是有嫡子命的,几年过去,眼看十二阿哥快要成人,可以大婚了,却碰上反贼劫法场,心中十分不安,他虽对自己派去的人手有信心,却更担心意外,刀枪无眼等事的生,左思右想下,干脆带着亲信人马亲临,他到来时正赶上五阿哥被劫持摸样,同十二阿哥交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