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眼中闪过冷色,那几个她见都没见过的奴才们被打走了,等待他们的是什么月不知道,但是月明白令妃能那么快把人弄走,她再想把人找回来是不可能了,就算找回来,也不知道他们会说什么?那那么冬雪进来过一次她才寻死的事情也没有人可以证明了。
月看了明月一眼,就着她的搀扶坐到床上,心中暗道,令妃这用人的眼光也不怎么样吗?几句话就被她把延僖宫的大略情形套出来了,连她能够说出话来都没察觉不妥,说起来还要感谢她被福伦夫人禁在府里那些时日。
使她因为思念努达海而消瘦的厉害,才会在昨夜上吊时没有大损伤,但是死亡的恐惧让她当时那一刻心里特别冷静,从前端王府中听到人上吊之后救过来的反应都一一记在心里,再加上后来太医暂时不能说话的诊断,所以当令妃来的那一刻,她担心压抑不住心中的恨意,干脆一句话也不说。
腊梅、冬雪才是令妃最信任的人,月把这个情形记在心里,反正冬雪的弱点她已经知道了,还要弄明白腊梅是怎么一回事,还有眼前的状况,她要怎么为自己寻一条出路来,月想了想,目光又移动到明月身上,她已经对明月这个宫女的大致性格有了了解。
一个小心翼翼,又很老实的人,尽管她可能有不得不听令妃的理由,但是看她的样子心里对令妃恐怕是惧怕多,尊敬少吧!那她说话的事情令妃不问,她肯定不会主动去说,想到这月假装剧烈的咳嗽着,张着嘴无声的对明月说话,却一点声音都不出来,月做出满脸恐惧的表情。
“啊!格格,太医说了您暂时不能够说话,可能是刚才您一时着急说出声来,现在伤到嗓子了,您先不要着急,明月这就请太医来给您看看。”明月心里对月更觉感动了,刚才对令妃娘娘时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对她却努力用嘶哑的嗓音说了出来,果然伤到了嗓子,明月对令妃那些算计不清楚,对月遭遇了什么宫里压抑着,只影影绰绰的听闻了一些,真实情况也不太清楚,但是她看着自尽过的月,楚楚可怜又怯怯小心的模样,不觉中明月在心里更偏向亲近着月了。
月忙拉住明月,做着她自己都看不懂的手势,才拉着一脸糊涂的明月到一旁的桌前,那里有方才太医开药方用剩下的纸墨砚,月强忍着看到这些想到那晚在书房里生事情的恨意,口是心非的写着什么,满满的写了三张纸,期待的递给明月。
明月看的一头雾水,根本不知道上面写了什么,羞愧的说道:“格格、奴婢……啊!明月不识字,不知道您写的什么?您稍等一会,奴婢去找腊梅姐姐来看。”
腊梅认识字,月又记在心里,面上却更可怜了,凄楚的指了指自己的嗓子,又把第三张纸上开头写着令妃娘娘的纸指给明月看,看着明月不明白的眼神,忍下心里的烦躁,拉住明月做出可怜之色,拿着写字的纸张指向延僖宫主宫的方向,走了几步。
这次明月看的有些明白,猜测着说道:“格格您是说让明月把这程给主子?”
月眼中闪着泪光,匆忙点头,明月看着她瘦弱、欲哭忍泪的样子,女性心理中同情弱者的一面亮了起来,也不去想她每次见到令妃的恐惧了,接过纸张,仿佛接到重大使命,面色郑重的对月说道:“格格请放心,明月定会送到主子面前,您请稍微休息一会,等明月回来。”
月见明月这个样子,先是一愣,又满脸激动的点了点头,没有人知道她心中的恨与冰冷、不屑,目光中却带着浓重感激与期待,注视着明月远去。
令妃笑的温柔的接过明月程上的纸张,并没有觉明月的不妥,也没有在看了后生气,反而如释重负,满意的点点头,对明月说道:“你回去好好伺候格格梳洗、告诉格格,让她放心,她的话本宫都会一字不差的程到皇上、太后面前,请格格做好皇上、太后召见的准备吧!”
“奴婢遵命。”明月到了令妃面前又变成木纳、老实又胆小的模样,不敢有一丝差错的行完礼,退了出去。
宫殿里令妃琢磨的敲了几下桌子,将纸张递给腊梅,待她看完后有些怀疑的问道:“腊梅,你看这月格格是真的认命,还是另有打算,本宫觉得她不可能如此心平气和的面对此事吧?昨晚还寻死腻活,今天又说什么都放下了?谁也不怨、谁也不恨,错只在她……还有这一大串真情的排比句,给本宫感觉很不好呢!”
“回主子,奴婢倒觉得真也好,假也好,月格格如今最差不过是一死,她既然寻死又被救过来,现在又做这个样子,更可能是以退为进,给她自己寻条出路吧?可能是您的话起作用了,不过事实经过她问都不问,就直接跟皇上、太后说是她的错,这真让奴婢不解,换做别人总要弄清处怎么回事?这位格格却不管不问,先是寻死,后又将所有错处归到自己身上,实在是……”腊梅也想不出究竟。
令妃拿过纸张,冷冷一笑,柔声道:“管她打的什么主意?反正害她的东西跟本宫没有一点干系,福家父慈子孝、夫妻和睦的名声朝野皆知,本宫不过是个被陷害了亲戚的可怜人罢了,这信上的话都是月格格自己写的,不管皇上、太后如何,这与本宫没有半点干系,对了让你们打听的消息都怎么样了?本宫可不想在有像那个紫薇格格的事情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