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对不起,都是在下不会说话,在下没有那个意思,我对姑娘实在是情不自禁,才会失言冒犯……姑娘你先冷静一下,听在下说好吗?”福尔康听到金锁怒骂,琴弦绷断之声,又见一向不爱说话的姑娘也出声责骂,对他那个纳她为妾的想法很是愤怒,知他今日说话失了方寸,忙先道歉想将人安抚下来在说。
指婚门事件
情不自禁……情不自禁,福尔康你是来嘲笑前生中她的痴傻吗?记忆中她每次为他跟小燕子收拾烂摊子的时候,只能以这句话安慰自己,以前觉得很美好的词被他说出来,竟然觉得异常恶心,你的情不自禁用在哪里?你把我夏紫薇当成什么了?
原来没有了皇家血脉、格格的身份,他福尔康却非她夏紫薇不可,什么要定了你?就像一个笑话,狠狠的将一耳光抽到她的脸上,她当初怎么会那么傻,信了他的要定了你,才会在离开福家之后回到这里等他,她竟然相信他的甜言蜜语。
没有了格格的身份,皇阿玛的宠爱,她堂堂的皇家格格就是给他这样一个包衣奴才做妾,还要像是他福尔康恩赐她的?紫薇前世今生的痛纠葛在一起,对福尔康当初有多爱?现在就有多么恨,可是她是书香出身,辱人的话骂不出口,只能怒斥道:“你滚,你滚,你凭什么说情不自禁?你算个什么东西?”
“姑娘,我以为你懂我,你心即我心,原来你不懂,你不懂……我以为你是一个淡薄名利的人间仙子,原来也如那些女人般只看名分地位,难道你就不能看看我福尔康的心吗?我即使娶了晴格格,上面也刻满姑娘你的名字啊!你却只看重名利吗?”福尔康听到紫薇怒斥,连个说话的机会都不给他,心中黯然,她竟然不懂他的心,他的心早在看到她的轻愁慢唱时就已经失落在此了,幽幽谷就像是一个美丽的梦。
晴儿气的混身抖,她竟然不知道福尔康是这等没脸没皮的人,她是王府格格,岂是他一个包衣奴才配的起的,她若选额驸福家连参与的机会都没有,福尔康张口闭口说是自己的额驸,谁给他的胆子,张张嘴欲训斥却不知如何说,她善良的本性让她即使在宫里那样的环境中也无恶行。
反而是有时为一些可怜人求情,她从没有训斥过别人啊!就在她不知如何开口时,气急的金锁忙扶住气的抖的紫薇,噼里啪啦骂道:“就你这种人还肖想格格,你若能做额驸我把头摘下来给你当凳子坐,你的心刻满我家小姐的名字,我家小姐姓甚名谁你说呀!说不出口了,你是什么东西?我家小姐冰清玉洁,岂是你能肖想的,说什么你不重名利,干嘛张口闭口的说自己是王孙公子,王孙公子都是你这德行的,那还不如做小民百姓好。”
“你……我……问过……是你们不说的……在下自从见过姑娘就已经把心丢了,姑娘……请告诉在下你的芳名好吗?”福尔康被金锁说的羞恼,想训斥又碍着紫薇,怕得罪了佳人,他也很想知道佳人的名字啊!可是问了很多次,主仆二人就是不说。
此时紫薇耳朵里都是福尔康的话,你不懂、你只看中名利吗?是啊!她从没有懂过他,她是格格时要名分就是应当的,她是民女时就是个只重名利的女人了,福尔康啊!自己确实从没有懂过你,既然如此、既然如此我为什么还要懂你。
你即无情我便休,你去找一个懂你的人去吧!但是那二十年的紫薇已经白活了,可是债你们已经欠下,自己不会要你们还多少?只是那二十多年中夏紫薇所受的痛苦你们都要受一遍,福伦、福晋、尔康、令妃,不会要你们的命,却一定会让你们活着比死还痛苦。
紫薇飘忽一笑,脸色惨白的看了晴儿一眼,眼中含着泪痕,突然拔下头上玉簪,指着自己玉颈,凄楚的说道:“民女是个小民百姓,当不起大学士之字的厚爱,更不懂福公子所想所思所言,还请福公子离开,公子若还要纠缠,在多说一句,民女就只能以死卫清白了。”
“姑娘、姑娘、福尔康绝没有恶意,你不要冲动,在下这就离开,这就走,姑娘宽心保重,晴格格是一个善良宽容的女子,或许、或许等你们成为朋友后,可以、可以以平妻之礼迎你。”福尔康听到金锁和一个有些熟悉的女声惊叫着:不要、放手、不可之类,知道那位姑娘是说真的。
那位姑娘也是好人家出身,定是以为妾当耻辱的,相识那天她以含情带愁的目光看着自己,肯定也像自己一样对她一见钟情,可是自己竟然有让她当妾的想法,该死、真是太冲动了,一定会伤了那姑娘的心,福尔康想到那个在宫里难得见到的善良格格,她那么宽容、那么善良,一定会接受跟她相象的姑娘吧!想到这里福尔康在劝阻紫薇翻身上马后,又说出后面的话来,当场又将两个姑娘气炸了肺,才鞭马而走。
当福尔康的人影消失后,树上、大石后、花丛中、草堆里、木屋后跳出一条条身影,而那驾豪华、宽敞的马车也赶了出来,井然有续的各就各位,如同先前福尔康未来时一般,只是看着嬷嬷铁青的脸,宫女侍卫们低垂的目光、紧抿的嘴唇就知道他们也不是那么无动于衷的,嬷嬷看着谷口恨声道:“你们一个个把嘴闭紧了,若传出去一点风声,就别怪太后老佛爷不慈祥了。”
“是、奴婢、奴才遵命。”众人齐声应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