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是大学士高斌之女,在皇阿玛没有登基前就已经是侧福晋了,听着悲伤的容嬷嬷一点点回忆那个女人,述说着她所受到的宠爱(详细百度之)紫薇只觉得她的娘就是那个女人的翻版,如诗如画的女子,难怪她会觉得令妃可亲,原来她的一举一动都是学着那个女人。
而娘只不过是天生的脾性像罢了,难怪回宫后皇阿玛就再也想不起夏雨菏在等她,紫薇那时的心如若死灰,她甚至觉得她的存在都不应该,不过是皇阿玛寻求一个影子的结果罢了,娘她是有福的,她可以在自己的世界里爱着她梦里的皇上,而不被这个结果打击。
但她又是一个太聪明的女子,猜的到皇阿玛对她不过是蜻蜓点水,过后无痕,所以她用自己的遗言、自己的歌、自己的痴、自己的怨来打动他,娘,这一次就看女儿的了,女儿不会让您失望的,即使您已经过逝,那个死了的、还有活着的,我会一一将她们丢到您脚下,皇阿玛可以忘记谁,绝不能忘记夏雨菏。
生养之恩她没有报答过,甚至曾经因为婚姻的不顺埋怨过,在心里责怪过娘为何不早点来找皇阿玛,好让她有个名分,直到情灭火熄,路到尽头,紫薇才现原来最真的爱只有父母才会给予,尽管她的父亲不爱母亲,却依然给了她做为女儿任性的权力,却是她不曾珍惜。
紫薇心中暗道,小燕子这次我自己去认亲,我不在将自由的你扯进皇宫,害了你、害了我,没有了格格身份的束缚,没有五阿哥的爱,你会是一只自由自在,快乐的快要死的小燕子吧!这样我不用在为你的苦楚而内疚、不安了,你有你的路要走,我也有自己的路要迈。
紫薇心绪烦乱,仿佛前世般的每一个人都在眼前乱晃,温和的、亲切的、亲热的、狰狞的、算计的、恳求的、万象种种即使佛经都无法平抚她的内心。
“太后,晴儿回来了。”晴儿轻轻走到正在跪经的太后身侧跪下,带着浓浓尊敬的语气低声说道。
太后没有睁开眼睛,闲适的问:“看到了什么?让你都动了神色,那位姑娘有什么了不起的孝行吗?是卧冰求鲤鱼了,现在才八月呢!还是彩衣娱亲,那天刚大亮!”太后有些玩笑又有些不相信的说道。
“太后,那位姑娘可没这个本事,她是个可怜人,母亲六月份逝了,她每日子时就在山脚徒手爬上寺来进香,为母亲度,烧送经文,真是让人佩服。”晴儿柔声说道。
太后听了面色一松,赞同的点点道:“有这样的女儿也算是有福了,不过夜黑路陡的,她一个姑娘可不安全。”
“晴儿过去时见她身边还有一个丫鬟,寺里的高僧也说她家里的车夫跟一个粗使姑姑每次也跟来,不过怕扰了寺内清净,不肯进来,太后慈悲,可不为那姑娘担心了,晴儿都有些吃醋了,那位姑娘样样都比晴儿好,连太后都关心她,晴儿好委屈。”晴儿假哭着说道。
逗的太后经也颂不下去了,睁开眼睛慈爱的看了晴儿一眼,故意说道:“我是看人家姑娘孝顺,也不知道哀家的晴儿怎么就吃人家的醋了呢?”
“太后!您是没看到,刚才我见到那位小姐为他父亲乞福,亲手绣的寿经,紫绸金线,密密麻麻、字字不同,大小不一,各有姿态,仿佛那字都活了一般,金光闪闪的,看花了晴儿的眼,更奇特的是她没有用已知的任何绣法,其绣影之态,仿佛活物,连人人称颂的慧纹都比不上,听她的丫头说是那小姐自创的。”晴儿佩服的说道。
慧纹、慧纹,太后脸色一沉,心里冷哼!什么东西?不过是那个狐媚子捣鼓出来的东西,被人人夸赞,不过是嫌格格地位太低,闹腾吗?慧纹一传出点名声,弘历就跟先帝爷请旨册封,先帝爷看在她父亲的面子上应了。
弘历那糊涂孩子却当了真,把那个狐媚子当成天仙捧着,一个侧福晋比嫡福晋还能管事,那不过是别人吹捧来的,后来封妃后又以得到她赏赐的慧纹绣品为尊贵吗?权贵流传就被那不通事的当成珍宝,幸好她早就看出那是个不省心的,没有让她生出孩子来,没有孩子还能夺了孝贤的权,有孩子还了得,孝贤年纪轻轻就去了,还不是给她气的。
一旁的晴儿脸色一变,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太后不高兴了,不由惶然,太后见晴儿惶惶,勉强一笑,安抚的拍了拍晴儿的手,站起身来又慈祥的说道:“连晴儿都这么夸奖,那真该看看有什么了不得,什么慧纹的,哀家不喜欢,哀家就喜欢苏杭的精品。”
“太后,那小姐身上有孝,您尊贵的身子,怕是被冲撞了。”晴儿经过刚才之变,不由小心翼翼的说道,惟恐太后不高兴。
太后脸色一暗,到底是身份闹的,在疼爱她还是有戒心,晴儿怎么就想不明白呢,她一个老人家对她好又会有什么目的,就算她是外姓格格,难道她会糊涂的将她给皇帝做妃子吗?太后无奈的说道:“晴儿!哀家刚才是想到不快的事情了,跟你与那位姑娘无关,如今咱们在外面,还怕什么冲撞,为母戴孝,正是应当啊!”
言语微露诱太后
“我这个老太婆打扰姑娘了,刚才听晴儿说她看到了一件人间异宝,小姐不知我是最喜欢那些苏绣的了,没想到世间上竟然还有的过的,所以想过来看看。”太后于晴儿走到偏殿,命那些侍卫、嬷嬷们留在外面,只两人自在的走了进去,见两个姑娘还在认真的跪经,晴儿是有眼色的,笑着敲了下殿门,太后见是两个端庄、艳丽,满脸悲伤的姑娘,语气就和善多了,不过她习惯身处高位,明明是求别人的事情,说出口来却高高在上,仿佛别人听命才是应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