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说得是,我听公公说小姐的父亲是个尊贵人,小姐这么好,到了京城一定会得到喜欢的,我这就让当家的去跑跑腿。”刘嫂听到她能跟着去,高兴的很,她可是听公公说过,小姐的父亲可是一个顶天的权贵人家,想来认了亲日子就更好过了。
紫薇的身世家里的老下人都知道,却也不敢乱说,只抹零两可的交代了一点,清楚的就只有紫薇跟金锁,这还是夏雨菏见金锁是个忠的才故意让她知道的,紫薇垂下眼帘,不让人看出里面的心思才说道:“卖了后让刘哥买驾双辕的马车,车厢破旧些没什么,总不能走着去吧!路上雇车可不一定会遇上什么人。”
“小姐说的是,我这就去办。”刘嫂一直以为小姐是个不管事的,此刻见紫薇这平静的模样,事事却通的很,忙收敛了眼底的打算,谨慎了些,轻轻走了出去,还将门关好。
进京与意外之财
紫薇等脚步声消失后,才撑着柔软无力的身子下了床,先把一直藏在枕旁的折扇与画拿出来看,一模一样,这两样东西曾经比她的命还重要,却还是将它交给了最信任的小燕子,可惜那个大大咧咧的人辜负了她的期望,在福家与五阿哥的要求下,她不得不顺从他们的期望去原谅那个欺骗她的人,这次不会了,这次她自己不想被骗那就没人能骗的了她。
放好折扇画卷,紫薇又走到一旁的大箱子旁,那是娘留给她的,虽然只有一箱子,但那是她的全部了,紫薇轻轻掏出钥匙将锁打开,箱子里最底下一层都是最精美、华贵的布料,有当年皇阿玛赐下的,有外祖留下的,有历年来娘自己攒下的。
在上面有几样是夏家自己的古玩,有当年接驾官员敬上的精美玉器,旁边的小盒子里是娘留下的饰!她都记得,当年她看不起黄白之物,加上只准备带金锁走,这箱子东西除了娘最喜欢的几套饰别的都没要,她都忘记便宜给了谁。
只带着那点饰和贱卖房子还有帐面上的钱就走了,结果到最后连娘生前最喜欢的饰都保全不了,让她给当了,紫薇愧疚的将小盒子抱到床边,轻轻打开,里面都是娘的饰,她将每一件都轻轻拿起,仔细把玩,回忆着美丽忧愁的母亲佩带她们的样子。
有几样还是皇阿玛最喜欢看她戴的,不知道皇阿玛还记不记的,还是真像娘说的,皇阿玛对她的爱就像蜻蜓点水,波后无痕,紫薇有些替娘委屈,娘这次你最心爱的东西女儿一定都会替你保存好,这些东西都是您留给女儿的念想啊!
一件又一件的观看,等全部看完后,紫薇准备将东西都放回去,没想到玉簪放下时盒底布下却软的很,紫薇那些年经历过许多阴私之事,这盒底藏物她也是学着玩过的,忙将玉簪拿出,掀起布料,仔细打量着枣红色的盒底。
“是软木的”紫薇只看了几眼,伸手在上面按了几下,就判断出了,木质柔软,哪有在梳妆盒底放软木的,紫薇又在盒底最下面用力一托,楠木的,估算了下盒子的面积,竟然是层,以前她竟然没有看出,枉费她还觉得自己是聪明人。
原来真是个傻的,娘她也不懂这个,这绝不是她的手,紫薇可以肯定,这让她更好奇下面的东西了,软木,紫薇自头上将银簪拔下,沿着盒子边沿,用力滑过,好在木质不厚,看来是诚心人盒子的主人现了,可惜那些手段用错人了,夏家没有懂这些阴私手段的。
四边都划过后,紫薇深吸了口气,用银簪将软木挑开,掀开软木,下面竟然是一个大信封,上面写着夏小姐亲启,是给娘的,紫薇暗道,母亲已经过世,她这个女儿看看她的信笺无碍吧!紫薇犹豫了下还是将信封拿起。
“好厚,写了什么可以写这么厚,”紫薇皱了下眉,还是将信封打开,向手中一倒,落下的竟然是一打子颜色都有些老旧的皇庄银票,紫薇大吃一惊,忙将那一打子拿起点数,都是一千两一张的,一共三十张,日期都是六十年,竟然是到现在依然有效的,可以全国通兑的。
谁这么大手,这可是三万两银子啊!她做格格时所有的俸禄都没有这些多,皇子开府也不过二十万,紫薇忙拿起散落一旁的信纸,轻轻打开,细细看了一遍,这才松了口气,原来当年皇阿玛南巡时收到消息,山东省巡抚贪污,特意来暗查的。
那时离雍正朝不久,还没有乾隆朝贪污的厉害,山东巡抚贪那些在现在算不上死罪,可是在当时却是没有活路了,那人的罪证已经丢了,无法可想下,想走走娘这的门路,听说皇阿玛喜欢娘,在夏家小住,就命人制了这个梳妆盒,连着几样不显眼的饰敬上。
可惜他不知道娘不但是个清高人,更不懂那些曲绕阴私,这些钱娘始终不知道,只因为梳妆盒是皇阿玛拿给她的,所以格外珍重,若知道是个贪官的,娘恐怕早把盒子摔了,可惜那人花花肠子,没用对地方,早听说皇阿玛走时山东巡抚就跟着押解进京了,现在恐怕他坟上都长草了。
不过有了这钱她在京城也可以些,今年她十七岁,到了京城有不少时间可以准备了,只是这些钱的来路可不能泄漏出去,要不然娘的清名就全都毁了,紫薇想了想又将钱放入盒子底,一切恢复原样,将将那封信彻底烧干净,这才放下心来。
七日时间,房子,田产都卖了出去,紫薇给夏爷爷留下千数两银子,请他照顾好娘的墓,还有夏家老宅,与金锁穿上男装,将脸与外漏的肌肤涂的暗淡、粗糙,这才命刘哥驾着外表破旧,内里宽敞的马车,带着刘嫂向京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