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亲戚?”与此同时,麦家康听后,感觉很奇怪的问:“除了几位姐夫,我从未听说家中还有什么亲戚,不过既然来客人,我爹娘为什么不迎他们进门,反而紧关着大门?是那名女子遇到困难,他们不愿意相助?”
“嘶!诶!这事……可怎么说呢!”何村长看看门口的几人,又看看麦家康、何雨竹两个,有些牙疼的道:“其实门口那女子和孩子才是你爹娘……是麦家的孩子,而你是那几位下人主子亲戚家的孩子,他们是觉你俩的身世真相,带着她们来跟你爹娘讨回公道来了。”
“什么?”麦家康闻言大吃一惊,不敢置信的看向那些人,又回头看看何雨竹。
何雨竹先前就心里有数,这时听了,先看了眼看似有些吃惊,实际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许先生主仆,才对震惊的麦家康道:“先问清楚是怎么回事再说吧!”
“哦……对!”麦家康慌乱的点点头,对何村长一拱手道:“还请村长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
“唉!这事要从今日午后说起,当时我刚从地里回来,午饭还没吃完,就听到这里传来尖锐哭声,想着别是你爹将……麦家又出什么事,忙赶过来……”何村长见麦家康、何雨竹两人都在等待他的答案,只好正色一番,讲述起来。
他放下饭碗赶过来时,村里好多人已经过来了,何族长比他稍慢一步,过来时就见那些仆妇下人装扮的人围着麦家老两口,一脸愤怒,想要打人的模样,旁边还有人押着那不停哭泣的少妇和孩子。
何村长与何族长两人做为何家村的管理者见状,就算对这种一看就是大户人家才有的下人比较怵头,但为了村子里的人仍然上前阻拦劝解,想着麦家老两口只是村中老农,能跟大户人家扯上什么关系。
最多就是跟前些日子那秀儿之事,或带着孩子逃离的王杏香惹了麻烦有些关系,没想到这一上前追问,才知道一件骇人听闻的事情,这事竟然是看似软弱老实的麦季氏做下的,实在令人不敢置信。
原来二十年前,兵荒马乱的时候,木家一位表姑娘在赶路途中遭遇乱匪截杀,不慎动了胎气,一路又逃又躲,竟跑到了麦家老家所在的上麦村,并出了重金请麦家收留他们一晚,找个稳婆给表姑娘接生,却没料到麦家收了银钱不办事。
在那位表姑娘的下人纷纷离开,前去引走匪兵,好保护主人平安生产后,麦家老两口的公婆竟然根本不曾去找稳婆来给表姑娘接生,反而把表姑娘扔到正在生产的麦季氏那屋不闻不问,自己在外面跟丈夫、麦老头闲聊,骂儿媳妇只会生赔钱货。
表姑娘这一胎是婚后第一胎,没有生产经验,又遭遇这种待遇,很快就难产了,不过在她意识朦胧,都觉得快死了的时候,是麦季氏突然在她耳边指挥她怎么用力,帮着她推拿肚子,这才平安生下孩子,不过她太虚弱了,连孩子什么样都没看到就昏了过去。
等第二天引走匪兵的下人们赶回来,麦家就告诉他们表姑娘生了个小姐,因为难产,精力损耗过度,现在正昏迷着,下人们担心主人安危,闻言再次给与麦家重金感谢,然后把表姑娘和刚出生的小姐搬上马车,就带去府城求医。
等表姑娘在郎中诊治下醒来,说起那晚的遭遇,下人们都对麦家老两口的公婆恨得不行,但表姑娘念着麦季氏对她有救命之恩,还帮着她平安生下孩子,就劝下义愤填膺的下人们,没有回头找麦家算账。
如此一过就是二十年,这二十年里,表姑娘对所生小姐极尽宠爱,从未有失母亲责任的地方,甚至因为保护小姐受过重伤,失去生育能力,最后还在十几年前三国分治时为了保护这个所谓的女儿,被逃亡南国的人挟持而去,至今不知生死。
就算如此,临走前还请求外祖家将所谓的女儿抚养成人,找个好人家婚嫁,那之后作为表姑娘外祖家的木家,一直不忘自家外甥女的嘱托,哪怕她生的一点也没有木家人,和表姑娘家、表姑娘夫婿家想象的地方。
整个人皮肤天生皮肤黄黑,模样不好看,声音也不好听,骨骼粗大,根本不像大户人家姑娘生出来的,倒像是乡野粗妇家的女儿,木家也有好好把她养大,还用过木家姑娘出嫁时带的嫁妆,把她嫁入门当户对人家,当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有人伺候的太太。
却不想前些天,木家一位老掌柜在经营的客栈内见到了和木家老当家极为相似的麦家康,几经询问接触后,又知道麦家康老家竟是表姑娘当初生产那个村庄出身,年龄还和表姑娘的女儿相当,想着自来姑娘像姑,儿子像舅,木家少爷都长得肖父。
麦家康长得像表姑娘的外祖,又跟表姑娘那个不知道像谁的女儿同年同月同日,在同一个村子出生,这肯定并非巧合,于是禀报至木家家主那后,木家家主离开派人到上麦村那边打听,无奈因为下麦村出了南国皇帝的事,那一带有姓麦的村子都被毁了。
根本查不到任何人证物证,没处可查下,木家干脆派人来何家村,以及麦家老两口那俩出嫁的女儿村子去查,麦家这边基本没查到什么东西,只知道麦家老两口对身为长子的麦家康极差,全都偏心小儿子,把麦家康当卖力吸血的长工看外,没有其他收获。
倒是去麦家那俩出嫁的女儿那调查的人中,在麦家长女那有所收获,那麦季氏的长女因为麦季氏把她和妹妹只给一身衣衫分别卖给个老鳏夫、傻子为妻,给弟弟娶媳妇,吃香喝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