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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竹还不知道她故意半恐吓、半试探,想让麦家康知难而退的举动,反而令他这个前世死的憋屈,今生没有安全感的人彻底动了心,现在正在回来见她的路上。
对此一无所知的她笑眯眯听着村长、族长和村中青壮气愤填膺的话,好一会儿,被她这副模样吓到的人们才意识到这可是连差爷、兵爷、甚至县太爷都敢干掉的狂人,惹怒了她,他们未必有好果子吃,慢慢都住了嘴,却不甘心的瞪着她。
“咦!你们怎么不说了,我还想多听听你们的真心话呢!”见他们住了嘴,何雨竹笑弯了眼睛问。
见她这副闯了大祸,仍旧不当回事的模样,何族长忍不住怒道:“竹丫头,你是要把村子里的人全祸害死吗?”
“族长,您这话说的也太偏颇,引得这些差爷、兵爷进村的是你侄子,我已经分家的祖父和他那已经当了侧妃的宝贝孙女,弄死这些差爷、兵爷的是山上的野兽,我什么时候对村里人动过一个指头?”何雨竹一副惊讶的模样。
这话听的到何族长耳中,简直把他气的浑身直颤:“你……你这个……”
“怎么?还想骂我?劝您考虑好了再张口,刚才我是看你们被吓到了才不计较,可是……没有下一次。”何雨竹说到这里,故意露出平日在公司恐吓员工时的可怕表情道:“否则,我就送你们去给他们作伴好了,正好这些野兽看起来肚子还没吃饱。”
“你……究竟想怎样?”听何雨竹这么说,村长他们才注意到身边的野兽们还没死,虽然有些受伤了,但大部分肚子还有起伏,明显都活着,包括体型最可怕的那只老虎在内,立刻都被吓破了胆,边慌忙往没有野兽躺尸的地方退,边低声问道。
“关我什么事,我只是途经此处,看到一批野兽,和我家财产散落路边的路人,当然是拿了我的财物就回家了。”听他这么问,何雨竹一副我是无辜者、跟我没关的表情耸耸肩道。
不过她说着说着,现自己站着的地方正好有散落的人骨,立刻装没事人的模样,将其一脚踢进一旁路边的草丛里,接着笑眯眯的道:“至于这种不好看的东西,大家请无视好了。”
“……”
“……”
“……”
何二牛,你究竟怎么养出这样的闺女?众人不约而同用特别无语的眼神看着何雨竹,倒是有点小精明的村长从她的话里听出了点意思,不由迟疑的问:“你是说这些东西咱们都拉回村里?”
“是啊!咱们不止能拿回各自的财产,还在路上白捡了一大堆各种野兽和价格高昂的马匹,真是好运的一村人呢!”何雨竹露出一个蛊惑的表情,劝诱道:“只要把这里处理干净,把马匹拉到其他地方卖了,那些差爷、兵爷去哪了,跟咱们这些老实无辜的村民有什么关系?”
“可是等县衙的差爷来查……你的事,咱们该怎么交代?他们可是领了来拘押你的公文过来的。”被十几年前乱世时金人过境必然血流成河情形吓破胆的何族长立刻追问道。
“诶!我都说了咱们的县太爷现在正遭遇前所未闻的凄惨命运,估计今天过后他根本没功夫来关注这件事了,毕竟县太爷都要换人了,至于下一任县令,一般旧官员交替要数月时间,若是正常案件,又有旧县令交接的话。”
“那么下一任县令肯定会接着处理这事,毕竟除了旧县令那一茬,还有上报州府,直至京城刑部的案底呢!但是何福云今天才给那位王爷大人做小妾,哦!侧妃,我那位祖父告状、那位傅北王仗势欺人都是今日临时的事。”闻言何雨竹无奈的叹了口气。
好心给众人讲解,看众人仍然一副不懂的模样,她干脆直接道:“也就是说这件案子是咱们现在那位县太爷公器私用,为了讨好傅北王私下作出的举动,未经州府、刑部下达的判决书是无效的,看刚才来咱们村的差爷人数,估计县衙内的人所剩无几。”
“在州府京城刑部没有此案案底的状况下,县太爷去下面喝茶后,我家家康的动作若是能干净利落些,甚至接任县令根本不会知道有这么一个案子,他无论为了自身安危、还是为了查清这些差爷、兵爷的下落,都会把精力放在查案、找人上,又怎么会来村里追究什么呢!”
“嘛!就算他们追查到村子,我们好要跟他们诉苦呢!青天白日,还不到交税的时候,一群恶吏、兵匪忽然闯进村里,抢走了全村的财物后不知去向,我们小老百姓哭诉无门,要求官老爷做主,那副情形一定很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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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何雨竹毫不心虚的倒打一耙言辞,所有人再次无语,但是……他奶奶的,很心动怎么破,若是现在的县太爷真的完蛋了,他们似乎把自家的东西拿回来,也不会遭殃,但那可是县太爷啊!
又不是这种偏僻山路,上哪找野兽?就算有野兽,有那么多人保护的县太爷,也不可能会死吧!何雨竹所说这些的前提是县太爷必须死,但有那么容易吗?何族长、村长两人与村中青壮们黑着脸想到。
就在这时,仿佛听到他们的心声一般,路的对面走来一个身材高大,身材壮硕的身影骑着一头杂毛马,边放慢了马边接着何雨竹的话茬笑道:“嗯!我也觉得会很好玩,不过我刚刚在县内看了一个更好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