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无奈着摇了摇头,不过终究还是喜悦占心头。在外面玩玩也好,别真因为这次的事留下什么不好来。
人是找到了,但事情并不是就此算完,从船上活捉到的人被押解回京,京中的使臣至今仍然没能离开如同被软禁,京城中的好几家酒楼店铺被查封。
远在千里之外的聂哲羽同样没有撒手,与京中飞信往来频繁。
秋韵薇虽没有直接撞见过,但也不是一点察觉没有,聂哲羽刚把一道命令吩咐下去,抬眼看到秋韵薇,瞬间脸上便现明快笑意。
“娘,咱们明天去清洱湖吧,说是像琉璃,特别美,我问过了,据说那里的五彩鱼羹做的可好吃了,不知道说的是不是真的?”
“去,当然去。”
只是,秋韵薇摸了下少年人的脑袋:“腿还疼吗?”
从京城日夜不歇地赶到这里,当心情焦急的时候没觉得,其实已经磨破了皮,腿也酸软颤,聂哲羽虽然平常乐意拌个可怜撒个娇逗他娘亲玩,但这个时候却并不想让他娘亲觉得他受了什么苦。
所以他在秋韵薇面前尽量掩饰着的,只是当娘的火眼金睛。
聂哲羽道:“我这些年跟着大伯还有夏师傅他们又不是白学,羽儿的骑术在书院里可是能排第一的,羽儿长大了。”
秋韵薇:“是,羽儿长大了。”语气似是感慨,又道:“也不知道你大伯都教了你什么。”
嗯,秋韵薇将小羽儿的早熟,归到了聂长风给羽儿教了乱七八糟的,虽然吧,聂长风确实是教过不少,世家贵族的更迭起伏,其中的阴谋阳谋都与聂哲羽讲过。
聂哲羽嘿嘿了两下,又被秋韵薇问说:“所以腿还疼吗。”
“唔,有一点点疼。”
“那明天哪里都不去。”
聂哲羽笑着道:“好吧,那后天去。明天让人买点好玩的送过来,这里的竹编很有名,娘亲不是喜欢那些小玩意吗?让他们编点小兔子什么的,咱们带京里去。”
“还有这里有种织锦,很有特色,明天让人送来衣服,娘亲挑一挑,娘亲穿上肯定好看。”
“还有这里的油纸伞,也漂亮,娘亲也会喜欢的,咱们也买了带上。”
……
聂哲羽嘴里念念叨叨,给安排的妥妥当当,都不知道这孩子什么时候打听好的。
秋韵薇便笑着听,只是,“那我们回去时候后面得跟着多少辆车?两辆车能拉完不?”
“这个娘亲就不要操心了,好不容易出来一趟。”
“也对,咱们看看这江山里不同的景,还有这不同地方的水土,还有咱们农部的种推行,正好我也早就想亲自到地方看看情况的。”
以前都是别人口述当地的土壤气候水量,顶多把当地的土壤带些来京中,像京城附近的地方还好说,她还能去一下,可像这大周过江的南边,秋韵薇是没有亲自来过的。
听到秋韵薇又说了工作的事,聂哲羽小朋友眼里出现无奈的笑意。
“可是这样就会走的更慢了,儿子你书院里真的没问题吗?”
聂哲羽瞅着他娘:“所以娘是想把儿子甩回京城?自己在外面溜达。”
这话说的让秋韵薇心虚起来,想想儿子刚才欢快地跟她说玩这个买那个的,秋韵薇心虚道:“不是啊,娘是说这南边名师大儒也不少,还有不少有名的书院,羽儿可以去看看,与这些人多交谈交谈。”
聂哲羽笑开:“好,知道了。”
聂哲羽往碗里剥着石榴,问他娘亲:“娘,你想不想我考个状元啊?”
“嗯?志向这么远大?状元可不好考,娘是想羽儿读书学本事,不过状元嘛,羽儿就不要有负担了,咱尽量就好。”秋韵薇从聂哲羽推过来的碗里抓过了几颗晶莹的石榴粒,酸酸甜甜的。然后秋韵薇轻咳了一声道:“咱们现在不也是有爵位能继承吗?羽儿不要太有压力。”
聂哲羽眼波里出现笑纹:“娘亲,你也不怕惯个纨绔出来。”
“才不会,羽儿很优秀。”
……
两人坐在夕阳下,一个剥石榴,一个吃石榴,闲闲说着话,空气里也是静谧安心,终于又回归到往日,往日那种平淡中都是幸福的日子。
。
秋韵薇出事的事情,在刚开始的时候,百姓是不知道的,直到秋韵薇被救回之后,百姓们才渐渐知晓此事,对秋韵薇多有推崇的人一下便出离愤怒了。
许多人绕到那几家使者住的那条道,然后狠狠地呸几口唾沫,骂骂咧咧的口吐芬芳,这还是因为那几家使者的外面依然有官兵守着,他们不能直接去吐到门上,就这都有人把石头块儿给扔到了使者的住所里面。
咳,把那几家使者圈起来,其实也算是保护他们的生命安全了。
而关于这次的事情的调查还在进行的如火如荼,接连掀了不少各国埋在大周的探子据点,而在这其中热心的老百姓还真提供了好几次有用的线索。
当秋韵薇他们慢悠悠地终于到了京城的时候,该查的也已查清,就是之后的处置棘手,延庆帝已经与人商议了好几回。
不见光的探子他们可以关,可以杀,为撬出他们的秘密,也动了刑,可是有名号的使者却不好动。
南岐的高木云,是南岐名士,也是南岐太后的亲外甥,南岐皇帝的表哥,而齐木多则是瓦刺马哈木部落族长的儿子,还是受重视的儿子,像这样的两个人都不是能随便处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