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殿下手指动了一下,“效果真这么好?那我倒是想要试一试了。”
皇子这种政治生物,脑子转的极快,若果真如小矮子说的这般,每年意外受伤的不在少数,还有那军中士兵更是如此,其中伤口化脓起热的绝对不少,熬不熬的过去都是看命硬不硬。
若果真有此奇效,又是一件极善之事,不比之前的手套,毛线的益处少。
这两年在西部和北部的苦寒边塞之地,那手套大受士兵和民众欢迎,而这京城里读书人冬日里带着手套读书习字也都暖和了不少。
虽算不得多了不得的巧思,但用处绝对是大的。
还有那毛线毛衣,轻柔暖和,如被包裹在软软暖暖的云朵里,也大受喜爱,是这两年京城秋冬之日大卖的衣物。
朝廷里还和胡族部落的人谈了大生意,专门收购他们那里的羊毛兔毛,胡族部落多,并不是都能拧成一股绳,趁着这次的生意,朝廷的人还又一次对他们进行了挑拨离间。
……
三皇子脑中正在转个不停的时候,聂哲羽小朋友得意地道:“那是当然,府里的大夫可是赞不绝口,甚至想写篇赞诗文章什么的,就是他文采不够,吭哧了那么久也没写出来。”
“若是羽儿再多学两年,羽儿就自己写,可用不着他,柏衍公子会写吗?”
秋韵薇忙捂住聂哲羽小朋友的嘴巴,脸烧,对人小公子道:“别听他胡说,我们快上药。柏衍小公子的伤不严重,不是,我是说没那么那么严重,不用酒精也应该没问题的。”
聂哲羽小朋友忙拿开秋韵薇的手,积极道:“要用要用的,娘亲不要舍不得,娘亲,娘亲,我来,我来。”说着便抢过了酒精瓶子。
秋韵薇无奈,她哪里是舍不得那酒精,用便用罢了,也更保险。
而三皇子殿下则将脑子终于从这酒精效果若为真,会有什么影响,该怎么操作等一系列想法中抽出,看向这积极的小矮子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狐疑。
既是好东西,为何这小矮子这么积极主动地要给他用上?
可别说这小矮子真对他友善,又或是这小矮子心地善良?
鬼都不相信的。
“柏衍小公子,这个酒精用的时候会有点疼,你——”忍着点,秋韵薇的话音还没有落下,聂哲羽小朋友已经将那酒精倒了下去。
那动作绝对是粗鲁的,让人毫无心理准备,三皇子脸上的笑一下没了,胳膊肘上的痛意来的突然,甚至都让他的胳膊抖了一下。
而三皇子也是个强人,在这么疼的时候他还有心思去想,他现在知道这小矮子如此积极的原因了。
好一个鬼心眼忒多的顽劣小子!
他没有看错他!
秋韵薇忙道:“羽儿你别倒这么多,你轻点。”
“哎,知道了娘,我想着这样效果能好些的。”聂哲羽小朋友很无辜,又从秋韵薇手中拿过药膏,“还要给柏衍公子涂上这个的对吧?我知道这个该怎么用,我用过。”
三皇子忙按住小矮子的手,不想被这小鬼再来那么一次,虽然不怕痛,但也不想让这小混球捉弄。
三皇子微笑道:“我自己够的到,我自己来。”
聂哲羽水灵灵的大眼睛关心问:“你自己真的行?”
三皇子微笑:“可以。”
聂哲羽小朋友遗憾作罢,然后小嘴又开始吧吧说话:“这个抹上之后清清凉凉的,一点都不痛,羽儿前段时间摔了,就是用的这个,几天就能好,还不留疤。”
“就是因为羽儿受伤了,娘亲才想起来弄的这个酒精呢,虽然羽儿没有用上,但我们庄子里有个受伤一直化脓不好还起热的,就是用了这个,现在那伤口长的可好了。”
“嗯它不仅能擦伤口,还能用它退热,擦在额头上手心上凉凉的,可有用。”
自家小糖罐夸起她来向来毫不谦虚,秋韵薇不太好意思道:“是人大夫救了他们的命。”
不过这酒精的用处也的确很大,在现代医院里这就是不可缺少的必须品,所以秋韵薇又道:“不过这酒精也是很有用,和府里的大夫一起用它试过好些次,府里还有一些,柏衍小公子走的时候,也给柏衍小公子带上。”
相比小矮子得意洋洋似是炫耀的话,三皇子殿下更相信秋韵薇不会夸大,所以十有□□这酒精又是一样大有用处之物,三皇子道:“好,我对这酒精也很感兴,那便多谢夫人。”
三皇子殿下又道:“不知这酒精又是怎么做出的,用酒所做?酒之精华?制它可难?”
秋韵薇先看向小公子那涂了药膏的伤口,道:“你先别放下袖子,再晾一会儿。”然后回答他的话,“难却是不难,试了几次成功之后,就很容易了。”
聂哲羽小朋友忙道:“你可别套我娘的话,这可是我家的秘方。”
三皇子殿下一滞,这可真是个心眼很鬼的小矮子。
三皇子忙道:“夫人可别误会,我并无此意,此是夫人家的法子,我并无掠夺之心,只是有几分好奇,想着若是能广用于我大周,当活人无数,便所问冒犯了。”
“这大周贵人之家,也许多都家有秘药而不外传,夫人若不想说,也无不可,还请夫人原谅我方才所问不妥。”
聂哲羽小朋友嘴角嫌弃一扯,啧啧啧,这以退为进,这个虚伪,啧,他以前就是这个样子的吗?